“你不追究千柏的事情?”
“皇兄和傅家願将人情記在熙和與驸馬的賬上,熙和雖不懂律法,但懂适可而止。”白露凝含笑,無懼對視上瑞王的視線。眼下的通紅和委屈早已消失,滿眼都是自信和無懼。
瑞王微微揚眉,眉間的愁緒散開,驚訝白露凝知道用人情來換,“好一個适可而止。要本王拿出千金不易,要本王做出承諾更難,如同那燙手山芋。”
“隻要皇兄願給,燙不燙,熙和自有法子。”
珍寶無數,沒什麼大用。
瑞王和傅家的承諾,才是無價之寶。
瑞王失笑,不曾想自己身邊竟藏了一個妙人,對白露凝刮目相看,又想着門外還有一個商九和,“你同意了,你驸馬呢?本王看他不太願意談和。”
不想與商九和交惡,但看商九和的表情,不太願意和平處理的樣子。
白露凝沒有直接回答,答複模棱兩可,“隻要皇兄和傅家的誠意足,驸馬自然不會讓皇兄為難。”
再直白一點,商九和同不同意,全憑瑞王和傅家的态度。
瑞王借機拉攏白露凝,想讓她去勸和商九和,“他若為本王效力,必定共赢的局面。”
“皇兄又忘了,熙和不懂朝堂,亦不懂這些道理。”
這是儲君之争,白露凝不能拒絕,也不能接受。
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幽光,瑞王平靜注視着白露凝,言行舉止親和,看似沒什麼威脅,卻讓人受到無形的壓迫感。
白露凝垂眸,知道瑞王在審視自己,隻等着他離開。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熙和,好了嗎?桂花糕買來了。”商九和的聲音打破房内的寂靜。
聽着不耐煩的催促聲,瑞王緩緩起身,有些無語商九和的着急,“罷了,本王再不走,怕是要被你的驸馬轟出去了。今日太晚,你好生歇息,明日再讓傅家給你賠罪。”
“恭送皇兄。”
房門打開,商九和一眼沒瞧瑞王,準備側身往裡面走去。
還未進房,便被瑞王擋住去路。瑞王毫不掩飾的打量,好奇桀骜不馴的商九和何時這般聽話了?讓買桂花糕就買桂花糕。
商九和不客氣回瞪過去,那不可一世的模樣才算瑞王所認識的。
瑞王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白露凝看着兩人之間的磁場,看對方都不是很善意的眼神,“怎麼了?你與皇兄好像不太對付。”
“無妨,嘗嘗桂花糕吧。”商九和不做正面回答,白露凝也沒繼續詢問。
房間又恢複安靜,白露凝想起殺手的事情。
“将軍可知殺手是誰派來的?”
瑞王親臨那會,商九和在外面除了買桂花糕,已經查清殺手的來路。
殺手是三皇子宣王白少瑾所為,意在挑起将軍府和傅家之間的矛盾。此外,隻要熙和公主死在皓陽,商九和、傅家都會因為沒有護衛公主不當而受罰。
可殺手沒想到,傅千柏竟然不敢殺掉熙和公主,更沒想到傅家兄弟跟公主獨處後還能放她回歸。
白露凝在算盤着,自己與宣王并沒有過節。
非要說,那便是與宣王的妹妹昭慶公主不合,宣王莫不是為了昭慶公主才來殺自己的?很快,白露凝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于宣王來說,比起沒權沒勢的白露凝,商家和傅家交好更有威脅力。
想得入神,白露凝不知不覺中,已經卷入儲君之争。
容不得白露凝選擇願意與否,嫁入将軍府,意味着白露凝與商九和是同生共死的“戰友”,想着自己往後的生活怕是沒那麼清閑了。
一人的選擇,代表了另外一人的選擇。
扶額深思,聽不進身旁商九和的聲音,直到商九和輕咬了白露凝的肩膀,白露凝吃痛叫了一聲。
“想那麼多,早些休息。”商九和彎腰,橫抱起白露凝,往床榻走去。
白露凝下意識勾着商九和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的心跳和體熱,擡頭看見的棱角分明的下颌線,滾動的喉結讓人浮想翩翩。
沒人比白露凝更清楚商九和在羅帳内“貪得無厭”。
明明每日公務纏身,卻總是能把白露凝鬧騰到深夜求饒。每每次日清晨,都能留下前一夜的歡愉的痕迹。
被輕輕放下,眼見商九和褪去外衣,他的欲念,白露凝再清楚不過了。今日被商九和感動,本想順着他的性子來,但自己确實有點不舒服。
想拒絕,又不想掃他興緻。
商九和走近床榻,見白露凝羞紅着臉,一副難以言說的表情,“将軍,今日…當真不行…上一夜膝蓋的淤青,到現在還沒好。”
一開始沒意識到的商九和愣住了,反應過來後,臉上浮現暧昧的笑意,“怪我不知節制,讓公主受累。可公主生得這般美,讓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