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下人備好東西,準備進宮。
夫妻倆一輛馬車,姐妹兩人一輛馬車。
唐樂沒有參加過宮宴,姐妹倆還在期待今晚的宮宴的情景。
見唐樂有些緊張,商亦輕輕聲安撫,“樂姐姐,你不用緊張,你跟着我走好了。”
白露凝在馬車上閉目養神,素來不喜歡這種宴會。無非是後宮嫔妃和世家夫人之間的利益交際,為利而來,共謀大利。
随意睜眼,瞥見商九和注視着自己。
“怎麼了?”白露凝納悶。
“公主今夜好生美麗。”
白露凝笑而不語,聽慣了商九和口中的話。
“公主為商家所做的一切,微臣感激不盡。”商九和握着白露凝的手,感激她的付出,甚至貼心為商亦輕準備新衣裳。
商亦輕倒也罷了,白露凝也為唐樂準備了一份。
要知道,當時因為唐安唐樂兄妹的事情,白露凝受了不少委屈。
白露凝不自然看向他處,仿佛商九和神情袒露的對象不是自己,“唐小姐住在将軍府,我也暫且住在将軍府。她又是跟着我進宮,她穿得潦草,丢了人,我也一樣跟着沒臉。”
“既是如此,你贈予唐樂即刻,怎麼還亦輕也送了一份?”
“那是…那是順帶送的。送一個是送,送兩個也是送,順帶做了個人情罷了。”
習慣了白露凝的刀子嘴豆腐心,商九和很相信自己的看法,“那是你心細如塵,唐樂那丫頭謹小慎微。隻送她,你怕她難為情。兩個姑娘一起送,唐樂會更輕易接受。”
被說中心事,白露凝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再是笑而不語。
看這表情,商九和就知道自己說對了,深情将白露凝擁入懷,感概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娶了這麼好的公主。
入了宮宴,商亦輕、唐樂跟一群未出閣的小姐坐一起,白露凝讓人盯着兩姑娘。
自己與商九和共坐一桌,人才剛坐下,便聽見後面的聲音。
“熙和最近真是越來越氣大了,仗着父皇的寵愛,連回宮都這般遲。許是嫁了人,連皇家都不放在眼裡了。”不用思考,也知道這話隻能出自昭慶公主的嘴巴。
“皇姐說笑,皇家自在熙和心中。熙和與将軍雖然路上耽擱了,卻也沒有遲來。父皇母後尚未到,宮宴自然還沒開始。莫不是皇姐到了,代表着宮宴開始?那熙和确實是遲了些。”
昭慶公主氣得牙癢癢,無言以對。哪裡敢回白露凝的話?
眼珠子一轉,瞬間計上心頭,“熙和這些天的脾氣漸長,不知是你那好驸馬為你掙功?還是你那舊情郎回京給你撐腰了?”
眼見白露凝冷下去的愠色,昭慶公主得意地挑釁對方,就知道葉落衡能直戳白露凝的心口子。又見商九和眼底不明的神色,如果這事能挑起熙和夫婦的矛盾,昭慶公主會更高興。
從熙和夫婦進來那會,昭慶公主就注意到他們的情況。
見他們情意綿綿、打情罵俏,昭慶公主心裡很不舒服,轉身看見自己的驸馬呆滞,心裡更不痛快,忍不住低罵:“憑什麼熙和嫁的是平南郡王,熙和因此長臉,而本宮卻加了個草包!那平南郡王還處處維護熙和,這草包除了氣本宮,别無用處!”
貼身宮女聽見公主的罵聲,不忍看向驸馬。暗道自家驸馬已經算不錯,處處聽從公主安排,就連府邸的通房全是公主的人,這樣還不能讓公主滿意。
“公主,驸馬還在旁邊,他聽了會不好受。”貼身宮女小聲提醒,怕兩人回去之後又得鬧一場,最後受罪還是底下一群人。
昭慶公主本就在氣頭上,聽見自己的宮女偏向驸馬,頓時火上心頭,直掐着宮女的手臂,“死賤婢,跟男人睡了一覺,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公主息怒,奴婢知錯。”宮女小聲賠罪,不敢反抗。側身擋着其他人的視線,确保昭慶公主掐自己的動作不讓别人發現。
見宮女的動作,昭慶公主才勉強放過,“暫且放過你,今夜回去自行罰過。”
“是。”
昭慶公主繼續看向白露凝的方向,見他們走近,便起身走去,忍不住發難。
聽着昭慶公主提及“舊情郎”的字眼,白露凝下意識看向商九和,見他面無愠色,才稍稍放心。下一刻,商九和攬着自己腰間的力道收緊,白露凝知道他不開心了。
不過,白露凝此刻沒時間安撫商九和的情緒,需先解決昭慶公主,“皇姐說什麼呢,說什麼掙功不掙功的,不過是為父皇辦事。”
在某些事情上,夫妻倆有絕對的默契。
有什麼問題可以私下解決,絕不會在外面生氣,免得讓“敵人”笑話。
商九和柔情看着白露凝,“微臣若是能掙功給公主長臉,倒也算微臣的榮幸。就怕微臣無能,徒有其表,讓公主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