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拉扯下,白露凝終于把商九和的衣服蓋好,嫌棄又煩躁把綁帶扔在他身前,“衣服綁好!”
真不知他臉皮怎麼這麼厚?
根本就不知“羞”字怎麼寫!
商九和不情不願拉好衣服,“不是你說要看的嗎?沒拉開你又看不見,我衣服拉開了你又不樂意。吃虧的人是我。”
白露凝:“……”
這個虧,明明可以不吃。
見他一副受委屈的模樣,想着剛剛說話是不是太兇了,白露凝擡手給他綁好。
瞧着白露凝伸手,商九和即刻笑臉相迎,往白露凝身邊靠近,方便她為自己打結。
這副纨绔子弟的嘴臉,白露凝好氣又好笑,“真不知你在軍中如何處置?一天到晚沒個正經樣。”
“上次去皓陽,你不是見過我領軍的時候?”商九和歪頭說話,“哦,對了,你上次不舒服,人都不精神,也沒好好看我。下次你随我出征,便可好好看我在軍中的樣子。”
“再說吧。”白露凝整理他的衣裳,突然發現他小手臂上的咬痕。
回想到前幾天吵架的時候,手臂上還有明顯的牙印,又醜又明顯,拇指摩擦着牙痕,白露凝有些心虛問着:“還痛嗎?”
商九和挑眉,“你親一下就不痛了。”
白露凝立馬送了一記刀眼,剛剛一點點心疼和心虛完全沒有了。
“早就不疼了。”商九和捧着白露凝的臉,安慰她,“你别說,牙口還挺整齊的。”
噗嗤一聲,成功把白露凝逗笑。
“你要是覺得疼,你咬一口回去好了。”白露凝大方伸出自己的手臂,願意讓商九和咬一口。
“當真?”
“當真。”
“不生氣?”
“不生氣。”白露凝閉眼、咬牙、轉頭、握拳,把手臂往往商九和身前送了送。
眼底的柔情漫開,商九和作勢抓起白露凝的手臂,雙眼盯着白露凝皺着的臉蛋看,輕輕咬了一口便松開。
隻感受到一刻的溫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白露凝微微睜開一隻眼睛看去,隻瞧見商九和壞笑得逞的表情,“你不咬了?”
“舍不得。”
這話說得纏綿婉轉,白露凝感覺臉上微微發燙。
輕掀開車簾,讓涼風吹吹,降降溫,“真沒受傷吧?”
“心傷了。”商九和認真指着心髒的位置。
白露凝下意識揍了他一拳,沒一句正經話。
輕松握住白露凝的拳頭,商九和臉貼白露凝,“說真的,你為了别人質疑我,可把我的心傷透了。我這幾夜都睡不着。”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懷疑你了。”白露凝心虛低着頭,“那你以後也不能像那夜那樣。”
“哪樣?”
“就你強拉着我,還強吻我。”白露凝咬着下唇,腦海翻滾了好幾遍才說出口。
明明都很生氣,商九和竟然還有心思做出那樣的混賬事。
提起那夜的混賬事,商九和自覺愧疚,擔當時還差點鬧出人命,“我知道錯了,往後我會溫柔些。”
說完,商九和俯身貼近白露凝的嘴唇。
“這事就當過去了,行嗎?”
“嗯。”
兩人回将軍府,丫環小厮看見心生歡喜,終于盼到兩位主子和好的時候。前些天府裡的氣氛,相當冷靜詭異,每個人都沉着氣過日子,生怕做錯挨罰。
銀朱聽見底下人的話,欣喜到院門口迎接。
見兩人主子手牽手回來,擔心了好幾天的心總算放下來,“公主,将軍,皇上送了兩位宮女來,她們正在前廳等着。”
白露凝奇怪看着商九和,兩人皆是不解的眼神,不知皇上的意思。
“就兩個宮女嗎?宣旨太監呢?”商九和握着白露凝手掌,讓她不必擔心,一切由自己擔着。
銀朱想起那神氣的太監,一看就是個麻煩精,在前廳那會可沒少折騰人。一會嫌茶水燙,一會嫌房子悶,素來有耐心的銀朱都被磨出脾氣,“太監來之後就走了。說不用等公主将軍回來接旨,等你們看見了,自然會知道。”
意識到可疑,卻沒有思緒,兩人共同到前廳。
兩個宮女齊齊跪下,給白露凝與商九和磕頭,并說明緣由,“奴婢名為琉璃,旁邊是琥珀。公主前兩天偶感風寒,王爺又因病請休,皇上體恤公主王爺的不易,遂讓奴婢二人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