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真是糊塗了,我讓你在位置上待着,不是你自己走過來的嗎?”宣王側妃裝模作樣拉着郡主,真像一位親和的長輩。
宣王白少瑾表情嚴肅,語氣冷漠,“容芊,你自己說,是自己過來的?還是别人帶你過來的?”
小郡主白容芊被吓到,害怕往哥哥白容澤身後躲,小聲回答:“是我自己離開的。”
回想剛剛的事情,确實沒有強迫自己離開座位,白容芊一開始是乖乖坐在位置上。是側妃娘娘一直說丫環姐姐要去好玩的地方,白容芊忍不住誘惑,看見丫環姐姐快速離開,立馬跟上去,來不及叫哥哥一同前往。後面丫環姐姐走得慢,就跟着她到這裡。兩個人很開心玩了起來,不小心把兔子燈籠扔到池子裡,丫環姐姐去叫人幫忙,獨留自己一人在這裡。
白容芊着急解釋,卻怎麼也說不清。
側妃在沒人注意的角落勾起得逞的笑意。
“父王,芊芊年紀小,尚不知事,是受人引誘才到此處。”白容澤幫妹妹辯解,雖然是妹妹自己走過來,但是沒有側妃及她丫環的引誘,白容芊不會偷偷跑過來。
“小世子,您話可不能這麼說。郡主跟着我們側妃娘娘入宮,您這話可不是讓我們娘娘為難?”側妃身旁的丫環不認賬。
白少瑾不悅,一個小小的丫環也敢直接反駁宣王世子,可見側妃平時在府内的嚣張,“放肆。”
聲音沉穩,讓人清楚感受到白少瑾的怒意,側妃和丫環立即下跪請罪,“王爺恕罪。”
“請王爺明察,妾身雖不是郡主生母,卻對郡主如親生女兒一般,府内上下皆知。要不是妾身真心善待郡主,郡主也不會如此聽從妾身的話。妾身斷斷不敢引誘郡主來此地,更何況是在王爺的眼皮底下,給妾身十個膽子也不敢行事。”側妃半歪着身子,低頭拭去淚水,語氣委屈可憐,好似被人冤枉的凄涼。
聽着側妃的狡辯,白容澤忍着怒意,握緊拳頭,氣憤自己年紀輕,沒有反抗的能力。
明明是側妃讓下人引誘白容芊離席,卻說成白容芊自己貪玩偷溜,又反咬他們冤枉側妃。
白容芊之所以順從側妃、親近側妃,是因為她的母妃和哥哥告訴她不要與側妃為敵。
宣王妃常年疾病纏身,府内權力被架空。
白容澤又是王府世子,沒法時常陪伴妹妹左右。
因此,白容芊的生活起居便落在側妃身上,宣王妃自顧不暇,白容澤能力有限。沒人能護得住白容芊,這才讓白容芊不要輕易得罪側妃。
隻有平安熬過這段日子,将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沒想到,白容澤抽身來參加宮宴,卻聽說妹妹貪玩離席,一路追尋,這才找到白容芊。
剛見到妹妹準備下池塘撈兔子燈籠時,白容澤吓了一跳,生怕她一不留神就掉進去了。
可見妹妹着急兔子燈籠,白容澤忘了自己也是個小孩,犯險入池塘。
直到白露凝的出現,才免了一場事故。
白露凝在黑暗處忍不住翻了幾次白眼,這側妃說話的語氣就讓人覺得做作。不一定相信白容澤的話,但一定不相信側妃的辯解。
看來這宣王白少瑾也是個不負責的父親,白露凝忍不住吐槽。
書安聽着也很鄙夷,暗道皇家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皇上對公主如此,這宣王對世子郡主怕也是無情無義。
劉平不明白身旁那對主仆的想法,隻覺得現在的她們很憤怒、很嫌棄、很鄙夷。
此時氣氛詭異,劉平大氣不敢喘。
直到宣王白少瑾開口,才拉回三人的思緒,“容澤,容芊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此處偏僻無人,豈不是讓長輩為你們擔心。”
“孩兒知錯。”
白容澤沒有狡辯,自己沒有及時帶妹妹回席,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而且,白容澤熟知宣王白少瑾的性子,再多的解釋隻是為錯誤做狡辯。
即便說了原因,也不會得到白少瑾的諒解。
果然,白少瑾準備給白容澤處罰,“既是錯了,那便……”
“什麼人?”
護衛的聲音打斷了白少瑾的話,衆人看清來人。
回到白容澤的處境與之前的自己一樣,白露凝動了恻隐之心,帶着書安、劉平重回池塘邊,語氣閑散,“我遠遠瞧着熱鬧,原來是皇兄在此處。”
白少瑾定睛一瞧,那身影看得出是熙和公主白露凝,“熙和?你來做什麼?”
護衛放行,劉平收回防禦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