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祁點頭,扯了扯易慎的袖子,求證道:“來來來,我們易三公子說說,是不是真的?”
易慎道:“真的。”
甯循緒才不會管聖上在不在,他隻知道他的姐姐自出生起就身子虛弱,受不了一點寒涼。若是她姐姐受寒得病,又要吃上好幾日的苦藥,說不準,還要卧床多日。
他在這世上,隻有姐姐一個親人了。
“行了,今日就到這吧,我也該走了。”
聖上瞥了甯循緒一眼,又瞥了一眼甯婵嫄身上披着的氅衣,起身離開了。
送走聖上後,巫祁靠在易慎肩膀上,困得睜不開眼睛。聞如輕輕捏了捏巫祁的耳朵,笑道:“怎麼困成這樣?是不是熬夜給你父親制生辰禮了?”
易慎的父親易經道:“小七都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快去睡覺吧。”
易慎和巫祁的事情,兩方父母都有耳聞,各自都滿意的不得了。不過易慎和巫祁還未對他們說這事,想來是另有打算,他們也不好試探。
巫山雲盯着巫祁,滿眼都是心疼。祁孔看着巫祁的困樣,笑道:“她夜裡不睡,白日不醒。每次去辭紫閣前,都要惟崇來喊她起床。”
聞如道:“那好啊,反正惟崇自願起得早。”
巫祁聽出來雙方父母的調笑之意,閉着眼睛不睜眼。易慎扶着她的肩膀,對雙方父母道:“我先送她回房睡覺。”
“去吧去吧。”
巫祁閉着眼睛,依舊靠着易慎的肩膀。
易慎任她靠着,扶着她的肩,帶着她慢慢地在巫府走着。
轉角,雙方父母已看不見他們,四周無人,易慎改為攬着她的腰,偏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見她睜開眼睛,他才笑道:“閉眼走路好玩嗎?”
“一般。”
巫祁踮腳學着他的樣子,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笑吟吟道:“親你比較好玩。”
“這幾日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覺。”易慎道。
“哦。”
易慎拉着她進入她屋中,關門,将她抱起,微仰着頭看她,哄道:“先親一會,然後哄你睡覺,好不好?”
巫祁坐在他手臂上,後背抵着門有些不舒服,索性直接傾身入他懷中,吻了吻他的下巴。
“好。”她道。
話音剛落,易慎吻上她的唇。
巫祁今夜吃了些葡萄,唇齒間都是葡萄的清甜,發帶尾端滑落到肩膀前。易慎捏着發帶,撫上巫祁的後背,将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除去第一次接吻外,易慎的吻都是溫柔且纏綿的。
他的氣息綿長,留給巫祁喘氣的時間裡,松開她的發帶,摸了摸她的臉,指腹帶走她眼角殘留的淚。
“小七,怎麼哭了?”他問。
“沒有哭。”
巫祁沒有哭,那是氣息比不過易慎,被逼出來的淚。
巫祁并不排斥和易慎親吻,相反,她很喜歡和易慎親吻。在親吻中,她不會羞澀,她認真地對待易慎的吻,也認真地對待易慎。
隻是,易慎的氣息是不是有些太長了……
“沒哭就好。”
易慎再次親吻她,延續那個未完的吻。
他邊走邊親,輕車熟路地來到巫祁的大床前,将她壓倒在床上。巫祁閉着眼攬住他的脖頸,殊不知,她此刻已完完全全在他懷中。
唯有那根被他握在手中的發帶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