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宋止的生日宴。宮裡四周都忙得飛起,人人腳上跟踩了風火輪一樣。
姜以婳揉了揉自己的腰,炙熱的手掌仿佛還在上面。最近宋止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親的時候格外用力,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
内務府送來了生日宴上要穿的衣物。是一件深青紅紋的袆衣,繡有翟紋。
“娘娘,時間不早了。”雲舒催促道。
姜以婳放下繡好的香囊,信心滿滿。
她完全可以想象宋止收到這份禮物,那副驚喜的模樣了。也不枉她沒日沒夜地和巴圖在那研究。
不過這還多虧宋止本人了,原男主瑞親王被他端了之後,在他那搜羅出來一份古籍,給了她和巴圖很多研究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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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燈火通明,殿内歌舞升平。宋止身着華服端坐在主位上,兩側坐着皇家國戚和大臣們。
衆多大臣中有一個人最為突出,外貌溫潤如玉,口吐不凡,是今年的狀元——翰林院侍讀——聞瑜。
他是聞太傅的兒子,幼年被仇家拐走,前些日子才被尋回來。沒曾想,剛找回來,聞家就收到了這個兒子高中的消息。
可把聞太傅樂壞了,臉上的褶子笑得都快炸開了。
全家喜氣洋洋,就連一向嚴厲的前丞相聞序都滿意得不得了。
父親是太傅,爺爺是前丞相,伯伯是國子監祭酒,叔叔是步軍統領。如此顯赫的家世,常人一般都會得意忘形。
而聞瑜沒有,他始終不卑不亢,淡定自若地面對着這些變化。此時他正順着同僚的提議,即興作了首詩,慶賀宋止生辰。
“聞侍讀好文采!”翰林院修撰李偉拍掌,極力誇贊道,對聞瑜的态度又多了幾分親近。
國子監司業附和道:“如此之才華,實屬令人豔羨。”
他頓了頓,有些生硬地試探着問:“男人當成家立業,聞侍讀現在也算是事業有成,不知何時成家啊!”
聞瑜溫潤的眼睛彎了彎,像是回想起什麼事,淺笑道:“我已有未婚妻,改日婚宴定會請各位喝喜酒。”
國子監司業的心頓時涼了,自家妹妹怕是又要變成哭包了。
可是?沒聽說聞瑜有未婚妻啊?這麼大的事情應該早就能聽到了才是。
李修撰則直接大膽問道:“哪家的小姐啊?怎麼沒聽人說過?”
聞瑜喝了口茶,“老家的人,先前出了點意外。等最近處理好,就辦婚宴。”眼裡閃過一絲深意。
姜以婳緩緩步入正殿。
殿内的聲音頓時消蹤滅迹,人人都盯着她看,好奇這位皇後有何出衆之處,值得宋止為她遣散後宮。
“參加陛下。”姜以婳頂着衆多目光,面不改色地行禮。
宋止把她牽到座位上。
大臣視線交流。
嚯,真鐵樹開花了。
切,這關乎性命,誰能不開?
兩派眼神打得水深火熱。唯獨聞瑜垂眸,手裡摩挲着早已破爛不堪的香囊。
生日宴正式開始,宦官高聲念着大臣們送來的禮物。
一個更比一個豪,尋常沒法正大光明送出的禮,現在傾囊出動。
姜以婳光是聽着就豔羨無比。
“喜歡哪個?”
“喜歡那個金子做的佛像。”姜以婳摸摸鼻子,直言道。
穿進來這麼久,她還是最喜歡金子。這種直白的錢讓她無法抵抗。
宋止“嗯”了一聲,夾了根菜在她碗裡,綠油油的菜葉與碗裡衆多的肉形成強烈對比,格格不入。
姜以婳幽怨地把這根菜放在一旁,繼續吃着自己的肉。
“吃了就送給你。”宋止道。
姜以婳掙紮片刻,還是選擇吃下。濃濃的菜味在她嘴裡炸開,她面無表情地咽了下去,假裝自己此刻沒了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