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懂了。”有幾個人支支吾吾地回答着。
“聲音這麼小……是被閹了?”山姝松開了限制鍊,将松下放開,望向周圍站着的隊員。
“聽懂了!”所有人下意識立正,向着眼前的女孩大聲喊着。
“懂不懂禮貌,稱呼呢?”山姝還是不滿意,握着木錘的手腕扭了扭,目光掠過這些人的臉龐,打算挑幾個典型處理。
“聽懂了,杉樹隊長!”他們大聲喊着。
“聽懂了就滾去按我說的辦,找幾個人換掉衣服冒充船員,找幾個安分好控制的商艦人員綁上微型炸藥再松開他們裝作正常船員,需要我一件件重複嗎?在星艦上我和松下沒有告訴你們該怎麼做嗎?你們是吃白飯的弱智嗎!”山姝越說越大聲,盯着眼前的幾個異能者質問道。
“是隊長!”大部分人都小跑着去執行既定任務了。
山姝松了一口氣,她的手腕疼得厲害,原本在制服第一個不聽話隊員的時候便已經用盡了她的力氣,隻是她知道,若是自己被松下控制住了,那麼這些人依舊可以有恃無恐地藐視自己,不聽從自己的安排,自己也就沒有辦法盡将對平民的傷害盡可能降低到最小。
她悄悄将拎着木錘的手換了一隻,太疼了,這些天她手臂頂着傷痛被運用到了極限。就算使用了特效藥,可依舊沒有恢複,這次任務結束她必須找個專門的醫生來診治,否則很可能落下什麼病根。
“你是怎麼将這艘商艦的艙門炸開的?”松下臉色雖然難看,但還是認真詢問。
“飛船上裝載的武器不足以突破商艦的外殼,艙門處的保護措施會更好,所以更不可能。唯一的方法是在艙門的位置布置炸藥,并且在距離艙門很近的地方炸開。所以我讓我的隊員裝病攜帶炸藥在他們的飛船回到商艦的瞬間引爆。”山姝瞄了他一眼,解釋道。
“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松下的語氣緩和了很多,隻是,他似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擔心他繼續追問,山姝在商艦上開始巡視。
方才她的話半真半假,原理确實如此,但商艦的人不是傻子,身上當然會攜帶危險品檢測儀,簡單的□□根本逃不過他們的檢測,而山姝拔出的芯片則是一款保密度極高的芯片,這樣的芯片存儲了很多飛船和星艦的機密信息。很多時候想要了解敵方的信息,最簡單的方法不是找一艘星艦,而是找到關鍵的芯片。
那麼,這樣的芯片會存在自爆程序,一般有兩套操作程序,遠程操控需要更高的權限,山姝無從得知,而另一套操作程序就在飛船的控制面闆上。
山姝非常确定那塊芯片對于商艦的人員來說是難得的寶貝,就算他們不是出于善意的救援,也必定不會舍棄這塊芯片。
于是,在魚膠和商艦的人通過艙門的瞬間,她啟動了銷毀程序,芯片毀掉了一切。
有點遺憾,山姝還想偷一塊芯片交到異能局,好讓他們掌握十火幫的更多信息。
十火幫的擴展速度實在太詭異了……她很讨厭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
在商艦的頂層,有一個防護措施很好的房間,山姝通過專用通訊線路要求已經占領駕駛艙的魚膠将商艦的權限讓渡給自己。
“好了隊長,已經讓渡到您的紅環了!”魚膠受的傷不算重,他就坐在駕駛室裡陪着一小隊的駕駛員。
經曆了之前的事情,魚膠對基地産生了些許不信任,反而對山姝産生了幾分依賴,他認為,跟着這位隊長,自己可以得到更多消息。
“你們隊長……真的隻是平民嗎?”另一名駕駛員輕聲問道。
“是平民,但是,她确實很厲害,第九席挑選人……确實很有眼光。”魚膠點了點頭,他的眼神越亮,也許,這位新隊長不僅能活下來,而且能查明章尋隊長的……
山姝将光環在門上輕輕觸碰,艙門中間立刻出現一個小點,逐漸擴散着打開。
她的紅環沒有發出警告信号,看來房間所設的關卡隻有眼前的一道。
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山姝踩着白色的地闆進入了這個房間,她愣住了,這個房間幾乎是基地光明樓一層的縮小版,白色的,圓弧的,根本不像是商艦該有的樣子。
與光明樓不同的地方在于,牆的正上方挂着一幅畫像,背景是黑色的,而中心卻是一團白色的霧氣,這幅畫更像是幾百年前的工藝水平,是靜止的,粗糙的。
這是什麼?山姝眨了下眼,将這幅畫記錄了下來。
她向前走去,擡手摘下了畫,就在畫框離開牆面的時候,大量的黑色紙片從畫框的後面飛了出來。
本以為是什麼武器的山姝迅速丢下畫框跳到另一側舉起錘子,等待着危機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