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拿自己的命做賭資,卻唯獨不敢拿家人的命去賭。
卡提卡人聞言哄笑:
“騙子、小偷的雜.種,什麼運氣?什麼一定會赢?是打算靠運氣出千不被發現?”
“哈哈哈哈,既然你和她感情好到不行,不如兩人一起?正好一人一隻鳥,賭你們能不能都活下來。”
對玩家異常樣貌的好奇轉瞬抛之腦後,卡提卡人笑聲刺耳,面容扭曲滿是惡意。
“先生,我的妹妹沒有埃維金人的眼睛,和她玩這個遊戲你們看不見[幸運]。”卡卡瓦夏努力放緩神情至無害,眼中還是掩飾不住那一絲慌亂。
他不過七歲。
他所能憑借的,不過是虛無缥缈的、所謂母神對他降下的[幸運]。
其中長相粗犷的男人:“你可沒資格談這些。”
他徑直上前把玩家和卡卡瓦夏踢到沙漠中,逮到的鳥也折斷翅膀扔了過去。
男人:“讓我們看看,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你是[幸運兒]。”
沙地滾燙,太陽大的驚人,無情灼燒地上萬物,熱浪洶湧高溫扭曲空氣。
陽光直射,很快使人大汗淋漓,身上火辣辣的疼。
玩家此時還有心情安撫略顯不安的卡卡瓦夏:“弟弟,别怕。”
玩家成功從卡提卡人的行為中得到一個絕妙的好點子。
卡卡瓦夏早已放棄糾正她的稱呼:“妹妹,母神會保佑我們。”
弟弟妹妹,他和玩家各論各的。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玩家環視一周,趁所有人不注意時突然暴起,握住小刀沖了出去。
在卡提卡人防備又暗含嗜血殺意的注視中,玩家沖向……沖向地上的小鳥。
玩家胡亂揮舞小刀,在兩隻小鳥身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劃痕,又趁卡提卡人暴怒前,毫不留情地在自己身上劃出更深刀痕。
玩家:“遊戲時間不需要太長,這樣可以更快得到結果。”
卡提卡人大聲咒罵打算上前動手,倒是粗犷男人饒有興緻地攔住他們,他掃向重新站起護在玩家身前的卡卡瓦夏。
粗犷男人:“當然可以,但……這小子必須跟你一樣。”
玩家仗着自己痛感為零,訊速把雙臂上刀痕加深,深可見骨。
她從卡卡瓦夏身後側出身,展示傷口:“或許一人承受兩倍的傷、比一人一刀更有趣?”
玩家嘗試說服npc。
死不死的無所謂,玩家要裝個大的!
粗犷男人從上方能看到,白發女孩拿刀的手始終很穩,穩到仿佛割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與她無關的人。
他與玩家平靜、沒有絲毫恐懼之情的眼對上,心中翻騰的暴虐忽然降下。
不會尖叫害怕,也不會倉皇逃跑的獵物,激不起獵人的興趣。
沒有再說什麼,粗犷男人拉同伴坐回遮陰處。
卡卡瓦夏悄然松了口氣,卻很快更焦慮害怕起來,“妹妹……是不是很痛?”
大滴大滴的淚從他臉頰滑過,卡卡瓦夏控制不住哽咽到:“我們現在回家。”
他想拉玩家離開,又怕碰痛她,手無措懸停在半空。
血不斷從玩家的傷口處流出,卡卡瓦夏指尖顫着,整個人都在微微打抖。
項鍊沒有妹妹的命重要,被劃傷的應該是他才對。
母親于他們懷中慢慢變冷時,也是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玩家用還算幹淨的手,随意拍拍他,“天太熱不要哭,節約水分。”
她躲開打算用衣服給她包紮的卡卡瓦夏,“遊戲快結束了,再等一會。”
後又小聲低語:“現在包紮,他們肯定要吱哇亂叫。”
卡卡瓦夏按住玩家肩膀:“不要動,血會流的更多。”
玩家不聽他的,随意掙開,在卡卡瓦夏再過來時,玩家捧讀:
“耶,我們赢了。”
地上不斷撲騰掙紮的兩隻小鳥徹底沒了動靜。
一條項鍊被扔過來。
玩家撿起項鍊:“回家!”
卡卡瓦夏沉默為她包紮傷口。
[幸運+1,智力+1,體質-1]
【8歲,你特殊的樣貌得到天上黑衣人的關注。】
[容貌+1]
可喜可賀,玩家沒有死于流血過多,也沒有死于傷口感染。
【9歲,你準備參加[卡卡瓦]日祭典為母神慶賀,卻被姐姐攔住,你——
A.堅持留下
B.跟哥哥離開】
玩家又又又點下B選項。
天上漆黑一片烏雲密布,雨絲悄然落下。
弗洛拉:“這場雨是母神的恩賜,是幸運的象征,有了這場雨和天上黑衣人的幫助,我們會打敗在節日裡想要摧毀我們一切的卡提卡人。”
卡卡瓦夏語氣不解而迷惘:“這一點也不幸運……你們會很危險,會死很多人!”
玩家:???
怎麼感覺她錯過很多劇情。
弗洛拉抱住玩家和卡卡瓦夏,“埃維金人有仇必報,無論是為了爸爸、媽媽還是母神,我都必須留下。”
她松開手,叮囑:“不要怨恨貧窮和苦難,這隻是母神的考驗,而你們要做的是保護好自己,活下去。”
幾乎所有的埃維金人都在為那即将到來的戰争而準備,隻有卡卡瓦夏和玩家被秘密送走。
卡卡瓦夏對埃維金人至關重要,他不能死于這場反抗。
而美芙尼……是弗洛拉的一點私心,美芙尼沒有特殊的眸子,她逃出去或許可以和其他氏族生活在一起,過上正常、不再流浪的生活。
如果這場反抗順利,她會接弟弟妹妹回家。
玩家緊緊拉住弗洛拉,“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