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風僧是真的生氣了。玄業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他也不再湊過去,隻是抓着風僧白雲劍的衣袖,喊:“風僧、風僧、風僧——白雲?”
“幹嘛!”風僧白雲劍兇巴巴回應,他沒有回頭。
玄業也就着這樣的姿勢好聲好氣道:“佛聖與佛狂之事靈雲寺内相關記載不清晰,我認為其中尚有隐情,要外出調查一段時間。有名劍大師在,釋天蒼可安,白雲你二度負傷需靜心修養。
有菩薩、大師兄、我在,你不必将身上擔子看的太重,我們都會幫你。”
“可你呢,玄業。”風僧白雲劍轉過身,盯住他的眼睛,翠色眼睛顯得固執又慈悲:“你受的傷比我更重,摩诃孽殺你一次不成必有第二次。玄業,你不該關心我、也不該關心佛劍釋天蒼,你該先關心關心你自己。”
他道:“你也很重要,我很擔心你。佛狂之事關乎西佛界過往,但與你無關。我曾強調我們是同修,是希望靈雲寺能成為你另一個可以歇息的地方,卻不願見你為無關之事喪命。
最該自我保重的是你啊。”
玄業安靜聽着,然後露出溫和的淺笑:“我們是同修,曾經是、現在也是。此事不光是西佛界,是你的、也是我的。哪怕不涉及靈雲寺、不涉及你,能幫、我總會幫,你了解我。”
對視許久,還是風僧白雲劍先退一步。
“我了解你。”是一個固執的笨蛋。
安撫完風僧白雲劍,玄業推開門,沒走幾步就見淨琉璃菩薩。
“禅師。”淨琉璃菩薩停下腳步,向他打招呼,“佛聖體内情況不妙,又因功體特殊旁人真氣難以灌輸。多虧你以渡生之劍穩住他之身體,未讓情況變得更加危急。我聽風僧說,你先前有事要找我?”
玄業:“是名劍大師提出,我才會用渡生之劍。但渡生之劍并非最好的解決方法,現在的我們等不起。先前尋找,也是為佛聖的身體。”
淨琉璃菩薩颔首:“如此。禅師不必擔心,皇劍将軍已取來千山火蓮。有千山火蓮在,想必佛聖身體能更快恢複,隻是他之神志......”
“若我猜得沒錯,應是自封。”玄業驟然上前兩步,在淨琉璃菩薩身邊壓低聲音道。
淨琉璃菩薩未明白為何對方忽然壓低聲音,就聽到一道傻白的少年音從身後傳來。
“禅師禅師!我餓了!想吃飯!我好餓哦!”
轉頭,是心智不全的釋天蒼。
玄業神态自若一手安撫下釋天蒼身後滿臉歉意的冬雨,一手牽走喊餓的釋天蒼,禮貌向淨琉璃菩薩詢問心築情巢的廚房在哪。
目光交彙間,淨琉璃菩薩将嘴邊的疑問壓下,态度尋常地給禅師指出廚房所在。在禅師道謝将人帶走後,她站在原地注視着三人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禅師先前舉動明顯是顧忌釋天蒼的存在,更提自封,這其中涉及難免惹人深究。釋天蒼功體特殊,她也無法完全了解釋天蒼的真實情況,但渡生之劍特殊,或許禅師知曉的比她更多。
淨琉璃菩薩突然想起,禅師曾在離開靈雲寺尋她中途遇到摩诃孽截殺,那時釋天蒼正在靈雲寺中,後來她被冬雨請往靈雲寺,随即摩诃孽又為釋天蒼襲擊靈雲寺……
傳說中的佛狂與佛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