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算計的連底褲都不剩的可憐至冬小夥罵罵咧咧道。
【要說胡桃确實調皮,一溜煙就能在她爺爺眼皮子底下跑個沒影,也幸好家裡長輩除了她爺爺這位老人家,又多了一位堂内的客卿先生,還能遠走追上這孩子一二,否則怕不是真沒人治得了她。
如今這不又是的嗎?
儀倌失笑看着老堂主又好氣又無奈,隻能拜托窗邊喝茶的鐘離先生幫忙尋找一下小孩的蹤影。
鐘離先生應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先把老堂主的情緒安撫好了,勸慰他老人家多注意身體,不過幾句話便把老堂主弄得哭笑不得,氣性全消,老堂主又還有事要忙,就先行去忙了,也不計較小堂主偷跑的事情了。
鐘離先生确實是個妙人,儀倌如此想道。
直到窗外飛入小小的生靈,素來怕人的岩晶蝶竟然主動落在先生肩頭,輕輕振翅,像是在與這位如霓裳花般溫柔的先生親昵,又像是在向他輕聲低語。
沒等儀倌們反應過來,這隻岩晶蝶便翩然飛去,飛出窗外,消失在璃月的重重樓閣之間。
而原本還在與他們囑咐事項的先生神色一凜,将後面要說的内容簡練,嘴上語速不徐不疾地說着,手上卻披上了外衣,寥寥幾步之内就把原先雜亂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推門而出時無論是事項還是着裝,一切都井然有序,無一處錯漏或疏忽。
他說:“我去接小堂主回來。”
“先生,外面可是要下雨了。”儀倌看外面烏雲傾軋,剛想提醒客卿先生記得帶傘,結果再度向門外看去,便隻有璃月的街道,絲毫沒有那道棕金色的身影。
怪了,儀倌納悶,鐘離先生走得未免太快了吧。
......
胡桃固然不是故意離開那麼久不回去報平安的。
她哪裡知道這群鬼鬼祟祟的盜寶團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還不走開,這一幫人就非要在這棵樹底下挖坑嗎?
胡桃不理解,胡桃隻覺得他們腦袋有問題。
而且那位領頭的在那裡說什麼這邊岩元素活躍度高,可能藏得有什麼好東西——岩王爺啊,這樹她都不知道爬了幾回了,哪來的寶藏?
她怎麼不知道?
胡桃摸不着頭腦,渾然未覺自己頸後有岩元素的印記悄無聲息地明滅閃爍。
正當她屏息看着頭頂上的烏雲發愁的時候,握着穿過茂盛樹葉掉在她手心裡的雨水,聽着盜寶團大罵毫無寶藏的時候。
一柄黑金色的長□□破朦胧的雨幕。
黑金色的槍尖頂端閃爍着屬于岩元素的金色光芒,如虹光洞穿空間,裹挾着殺伐氣斜砸入地面,威勢将地面的岩土都震到龜裂開來,棕金色的身影在盜寶團混亂的聲音中疾穿過雨幕,長腿一踢槍杆,貫虹之槊裹挾着濃厚的岩元素将一衆盜寶團打得七零八落,又是握住槍杆橫掃,一槍的威勢邊将那幾人盡數掀翻在地,痛的再起不能——分明乍一眼看過去,這幾人身上都沒什麼傷口的說。
配上那龍鱗紋的衣擺,和難得肅殺的表情,可謂是真正的槍出如龍,可撼乾坤。
等到胡桃後來想起來問鐘離那些盜寶團當時到底是在惦念什麼的時候,鐘離端着茶盞悄悄瞥了一眼胡桃頸後,随後目移,十分真誠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他哪能想到用來定位胡桃、保護胡桃用的岩印居然成了罪魁禍首......
胡桃覺得,自家客卿先生絕對是在撒謊。
索性她也不糾結了,轉頭就纏着先生要學先生的槍法了,可把她爺爺吓得差點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