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孤也乏了。”楚陵王封了綠櫻姑娘為女相師之後,也不願意多說了。
國師扶着楚陵王,走出了正殿,大監跟在兩人身後。
太子:“恭送父皇!”
武安侯和綠櫻:“恭送陛下!”
楚陵王和國師離開,綠櫻也站起來了,她彈了彈衣袍,站起來身來,掃視了一眼周圍,她所處的是楚陵國正殿。
楚陵國王朝,終究是有自己一席之地!
而一旁的太子,看着父皇離開的背影,過了一會兒,臉上才染了幾分怒氣。
“本王一直覺得綠櫻姑娘不染塵世,沒想到,竟有涉及官場的志氣。”太子看着綠櫻姑娘,自嘲地笑了笑了。
綠櫻并未因為太子譏諷有任何神色變化,也未有有怒氣。
她隻是看着太子。
“太子,臣為何不能涉及官場?”綠櫻的語氣很平淡,似乎隻是字面上的意思。
“綠櫻姑娘,但凡你對本王推心置腹,天下權貴本王給不了你嗎?”
“你投身國師門下,讓本王如何對你?”
太子在氣,氣剛才大殿之上,自己那般為她辯駁,而她竟然對拜入國師門下之事,絲毫沒有拒絕。
好似,這一切都是她預料之中一般。
“太子如何給于在下權勢?”綠櫻開口,又是靈魂一問:“囚禁在太子府内,一生一世為金絲雀嗎?”
綠櫻這話說的直白,太子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似乎那些不堪的想法,一股腦被攤在了太陽底下,徹底暴曬。
就連一旁的武安侯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武安侯瞅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綠櫻姑娘,又瞅了一眼太子漲紅的臉。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武安侯都得笑出聲來。
這個綠櫻姑娘,果真不是太子眼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對人心洞察之深,竟至如此。
武安侯知道,太子确實欣賞綠櫻。
就如她自己所言,太子對于一個女人的欣賞,無外乎收入後宮。
如此看來,若是涉及朝堂,綠櫻姑娘選擇國師門下,的确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好。”太子點了點頭,似乎才認清面前的這位綠櫻姑娘,“相師一職本來就是閑職,除了國師,其他相師主要是涉及宗族嫁娶,以及一些天象之事。”
“綠櫻姑娘若是想涉及官場,又相術過人,确實适合投入國師門下。”太子說到這裡,又補了一句:“若是日後綠櫻姑娘需要本王相助,盡可開口,本王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太子終歸是太子,不會因為幾分情感糾葛,當真在這大殿之上翻臉。
“臣,謝過太子。”綠櫻雙手疊放在一起,躬身,标準的臣下之禮。
“無妨。”太子淡漠的開口,擡腿走出了大殿。
綠櫻沒有去看太子的神色,而是轉身,看向楚陵王王位。
普天之下,唯有王權才是至尊。
綠櫻明白,自己想要做之事,離不開王權。
她随周行之回郢都,所圖的就是權勢!
今日,隻是第一步。
“綠櫻姑娘,得償心願,可心生歡喜?”武安侯站在一旁,突然出言,這話說的很有水平。
他說的是……得償心願!
“得償心願,自然心生歡喜。”綠櫻沒有絲毫遮掩,就這般敞開了與武安侯談話。
“在下可有榮幸,請綠櫻姑娘喝一杯?”武安侯提出邀約,“本侯想慶祝綠櫻姑娘,升遷之喜。”
“好。”綠櫻應下了邀約。
武安侯挑眉,似乎沒想到綠櫻姑娘會答應自己的邀約。
綠櫻和武安侯兩人相伴,走出了皇宮。
太子的馬車已然離開,隻留下武安侯的坐騎——赤骥。
武安侯翻身上馬,然後伸出手,遞給綠櫻。
綠櫻看了一眼馬匹,遲疑了片刻。
“赤骥這條小命還是你救的,你怕什麼?”武安侯開口調侃。
“不合乎禮法。”綠櫻說完這幾個字,卻将手遞給武安侯。
武安侯爽朗一笑,擡手将綠櫻拉上馬。
綠櫻身姿纖弱,武安侯稍稍用力,綠櫻便雙腳離地,飛身上了馬。
赤骥平日生人勿進,此刻綠櫻上馬,卻絲毫沒有排斥,格外乖巧。
綠櫻低頭看着馬兒,伸手摸了摸馬頭,赤骥依舊很乖巧。
武安侯看着身前的這位女子,挑眉,直接策馬飛奔。
赤骥飛奔起來,馬背上颠簸,周圍盡是寒風的呼嘯聲。
馬背上的女子,沒有像武安侯想象的那般,出現害怕神色。
她就那樣靜靜坐在馬上,神色如常,甚至還問了一句:“武安侯,你要帶在下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