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展家毒毒瞎了眼睛,竟說是小事。
......
仙甯已是等得失去耐心,将頭探出車外道:“在幹什麼呢!怎麼這麼久!!!!!”
見倒在地上的代賀,忙跑出車輿道:“哎......怎麼還摔地上了?快起來快起來!你是誰呀?”
“.......”,代賀被仙甯扶着起身,卻并未說話。
仙甯生氣撇嘴道:“.......啧,一個個兒的都不說話!”,後又疑惑得看向殷思問道:“小思你愣着做什麼呢?”
殷思趕忙道:“......别過來。”
“你們實在太慢了!這麼半天還沒說完......”,說着便直接掀開承晚今的車簾,巫辰見仙甯過來,隻好将刀收起。
“嗯?你又是誰?”,仙甯歪頭問向承晚今。
他淡淡笑道:“我是承晚今。”
“哦!我不認得你!我是欽天監的仙甯,國師大人!”,而後又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從哪兒來的?”
“從天隆國來的,到大蒼,歸家。”,已于天隆國為質八年的承晚今,如今卻隻是淡淡說着‘歸家’。
仙甯道:“哦!那你可以多在家呆呆了……嗯……天隆國的壽數,比你的還短!”
承晚今聽後笑問:“這樣嗎?”
仙甯見他未表懷疑,興奮道:“嗯嗯!千真萬确的,你可要信我!”
承晚今道:“自然是信的。”
仙甯轉而看向巫辰,“阿辰,你在做什麼呢!”
巫辰仍未回答,隻是下車,又飛身躍進林中,難尋蹤迹了。
“诶??怎麼……怎麼走了……阿辰!!不要抛下我啊,你可要保護我的!”,仙甯說罷要追上去。
殷思阻止道:“無事,我們先走,她會跟上我們。”
“……啊,跑……跑着跟馬車嗎?”,仙甯不敢置信。
“嗯。”,而後又恭敬對承晚今道:“穎王殿下,請。”
“殿下,我扶您。”,代賀也過來扶他。
承晚今動作稍頓,對殷思道:“溯理,許久未見,竟與我生分了。适才,已全然顧不上理我了。”
仙甯聽罷便拉着殷思好奇地說着:“嗯?小思,原來是你叫溯理嗎?都不知道你還有這個表字呢!”
承晚今問道:“溯理與國師,也是舊識?”
仙甯搶話道:“不是不是!我們才認識不久的!小思是我的主簿,我是他的老大呢!”
承晚今道:“原是這樣,竟棄武從文了?”
“小思,你居然還會武的!天呐……完全看不出來!”,而後又拉着殷思問個不停:“你會什麼招數呀……用刀還是用劍的……能打過阿辰嗎……你們兩個誰更厲害一些……”
承晚今站穩身後悄悄問向殷思:“剛才拿刀的那位是……”
“……”,殷思不知如何回答。
“……嗯……看起來很是讨厭你的,才提及你,險些一刀了結我。”
殷思終于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沒快些了結了你,讓你少說些廢話。”
“走喽!上車!”,仙甯也不再管二人,自顧自爬上車,随後囑咐着:“你們不要耽誤時間了,再不走要趕不及時辰了!漂亮姐姐?”
“叫……叫我……?”,代賀忙問道。
“當然了!這兒沒有别人了呀!先上車,不理他們了!”,仙甯說罷便拉着代賀上了車。
殷思道:“殿下,請。”
承晚今笑道:“莫要如此客氣了,殷,公,子。”
“殿下歸朝,竟無人互送……甚至無人執馬?”,殷思直言可疑之處。
“不巧,随行的,早已死路上了。”
殷思道:“你此番歸都,朝中從未有過消息的。”
承晚今偏頭問道:“不願我回來?”
殷思繼續道:“怎會,隻是聽聞,邊關與天隆一戰,赢得甚是輕松,似是因從某處,得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承晚今卻未正面回應,隻是笑道:“看來你還未全然棄了武,軍中之事,竟打聽得如此清楚,這事兒,我都不知道呢。”
“不過是道聽途說。”
承晚今似是饒有興趣,問道:“哦?看來殷公子,有好‘正’的道。不知能否,分享一二?”
殷思道:“皆是些小打小鬧的,不好在殿下眼前顯擺的。”
承晚今道:“真不巧,我眼睛不好使,竟看不出你是如何顯擺的。但聽着,很有趣,改日殷公子得空,再一起坐坐?”
“不空。”,殷思淡淡道。
承晚今輕笑:“更不巧了。”
鹘鳥略過,振翅破風,身輕萬縷,穿雲間,鳴聲破霧。
歸鳥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