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我幹了。”一個長着倒三角形臉的帥小夥向祁景敬酒。
酒過三巡,說話都大着舌頭了,祁景知道他,是張家的,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主做娛樂傳媒這塊,現在有向房地産和酒店方面發展的意思,祁景虛虛地舉杯,跟他喝下了這杯。
D市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家,無外乎也就那麼幾家,其他人倒也沒必要那麼注意,隻不過也不能冷落着,祁景的舉杯很潇灑也很冷淡,那張家公子看着也漸漸熄了敬酒的心思。
張澤禹坐回去,不過出門的時候家裡面說了,祁家老總最近都讓祁景跟在身後學習,大概率是要真正接手了,不說别的,混個臉熟,這次還是搭上宋嘉煜的關系才進來的。
這時侍應生端上果盤,祁景淺淡地看了一眼,便挪開了,他旁邊坐的是魏齊玉,兩人都很冷淡,别人都默認他們關系好,所以留的位置也很巧妙,衆目睽睽之下,倒也沒找不痛快,隻是魏齊玉自己心裡不太舒服罷了,這次是被家中父母催出來的,不過祁景也冷淡地坐着沒搭理他。
“來大家吃,我朋友送的,就我室友顧驚時,出去玩給我摘的,說讓我分你們一些,我就想着大家一起吃了,可甜可新鮮水靈了。”江北堯招呼着,特别是他們平時還會在一起玩的幾個,魏齊玉,宋嘉煜還有他在學校經常玩的那兩個朋友趙興和于淮。
“驚時啊,還想着我們,真好,話說開學叫他一起出來玩呗,都好久不見了。”趙興接話,平時還是經常出去玩的,關系也算稍微比普通同學好一點,而且顧驚時長得好看,跟他一起玩也很有面子。
認識地也跟着合上兩句,說是好久沒見顧驚時還挺想念,張澤禹他們不太知道是誰,隻不過也跟着附和說有機會讓江北堯引薦引薦,跟江家公子還有宋家那位玩得不錯的,處好關系總沒有壞處。
祁景盯着看了一下面前的果盤,主要是梨桃還有荔枝,祁景挑起一塊梨吃了一下,果然是那個熟悉的甜度軟度,又撿起一個黃色的蟠桃吃,桃香味很濃,用手撚着,然後又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發給顧驚時。
從旁邊一直暗暗關注着祁景的張澤禹一看,得了,看來跟這位也是認識的,暗想,看來下次得好好認識一下,處好關系,成功跟他們玩好。
魏齊玉也去拿,取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荔枝果肉吃,清甜的,不酸,又再叉起一顆梨吃,梨不大,大概也是顧忌着分梨不好的寓意,會所的人隻取了核,分為兩半,然後用叉子穿成一串,很甜,甜得不禁讓人懷疑産梨那地方的日照到底有多好。
祁景懶洋洋地看了一塊又一塊接着吃的魏齊玉,不動聲色地把果盤攏到自己手邊,沒什麼人注意,除了魏齊玉。
抽了一下嘴角,他怎麼不知道祁景這麼幼稚,他又不幹什麼,吃點顧驚時摘的水果都不行了,而且是讓江北堯分朋友,他不信其中沒有他,魏齊玉委屈。
他現在知道他哥跟顧驚時處上了,雖然心裡面還是酸澀,但他又不至于去跟着他搶,有點氣有點悶悶的難過,幹脆一抱手靠在了沙發上不看任何人,他本來就不想來,特别是不想來看見祁景,他心裡那個坎還沒有過來着。
可能是看着人氣悶的靠在沙發上,祁景終于升起一點作為哥哥的自覺,把果盤重新推到兩人中間,然後伸手推了一下魏齊玉的胳膊。
魏齊玉正難過,根本不想搭理他,繼續閉眼,但卻發現祁景在靠近自己,他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向他。
“你吃吧,我還有,驚時單獨給我寄了好幾箱,家裡的冰箱都快放滿了。”祁景跟魏齊玉小聲的說。
魏齊玉更加氣悶,眼尾都泛紅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祁景自然地坐回去,神态自若地繼續吃水果,甚至因為炫耀而住不住彎起唇角。
那個詞叫什麼來着?腹黑,就是這個,從沒有覺得他這個哥這麼招人恨,不過還是緩和了一下,他倆的關系不可能會因為顧驚時就不來往,終歸還是要見和有往來的,哪方面都是。
不情不願地跟祁景喝了兩杯,他就自動走開了,坐到江北堯旁邊,祁景身邊就空了出來,也沒人過去。
“叮鈴鈴。”
有電話聲音響起,是趙興的,他起身歉意地說:“是女朋友的,大家先玩着,我出去接個電話。”
江北堯他們幾個是知道他談了個女朋友很粘人,趙興跟他們出來玩被查過幾次崗,不知道會不會結婚,要是結婚,以後豈不是一個妻管嚴。
江北堯笑着跟他們說:“趙興以後肯定是個妻管嚴,哈哈。”
其他幾人也覺得好笑,年輕人談戀愛總愛被查崗,他們都經曆過,熱戀時的小甜蜜,小情趣,心照不宣的舉杯共飲。
趙興很快就進來,還舉着手機錄視頻,江北堯和于淮熱情地對着鏡頭打招呼。
等把包間各個位置都錄完,發送完之後才跟着他們說:“見諒見諒,女朋友不放心呢。”雖然嘴裡說着見諒,但眼睛裡卻帶着笑意,有藏不住的炫耀。
其他人看得牙酸,灌他酒,氣氛逐漸火熱,在歡笑打鬧中也熱絡起來。
祁景也看着覺得有意思,發消息給顧驚時問他:怎麼不查我崗?驚時。
顧驚時:嗯?什麼意思?
祁景今晚也喝得有點多,氣芬也上來了,他說:趙興女朋友打電話查他崗,我看他挺高興的。
顧驚時知道趙興,也知道趙興跟他女朋友的相處模式,于是發:你想我查你崗嗎?景哥?
祁景看着他的消息,心髒就像被貓撓了一下,麻麻癢癢的,顧驚時很少叫他景哥,他更喜歡連名帶姓地叫自己祁景,景哥這個稱呼除了最初見的時候叫過,後面也隻有在床上,被弄得受不住了會叫自己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