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甯徹底愣了,她知道梁褚身手好,能打,但能打到這個程度,也實在出乎了刑甯的意料之外。
雖然她不知道這也不是梁褚的武力極限。
男人被打的整條右手臂到肩膀骨骼斷裂,骨頭都刺破了皮膚,看起來凄凄慘慘戚戚,疼得他也從怒火攻心中回過神來,知道打不過眼前人,他幾次三番想跑,但梁褚根本不可能放人。
将死的威脅終于讓他面露驚恐,顫聲道:“你,你别過來,我給你錢好不好,你放我離開,别墅裡有一皮箱的現金,我都給你……啊!”
梁褚猛地抓住他的左手狠狠一拉,一掰,咔嚓!
男人頭上冷汗唰的就下來了,劇烈的撕裂感讓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左手也被卸了,但梁褚沒有停,反而拽着那手又是狠狠轉圈的掰。
生生把骨骼掰斷,不可能修複的那種。
“你想多了,錢,我不缺。”
梁褚平淡的聲音很低,低到陰冷可怖。
坦白來講,梁褚并不是一個喜歡動手或弑殺的人,她性格開朗随性,一貫與人為善,唯一看不過去的死對頭就是易雲甯,咳,以前的。
但同時,梁褚也護短的很,尤其是身邊人,從他以刑甯為目标的那一刻起,梁褚就不可能放過他。
現在隻是生命的威脅,讓他不得不認輸,求饒,可若是一旦放人走,說不定就會成為刑甯的危險和麻煩。
再說了,這可是通緝犯。
隻有殺了他才能一了百了,萬一他在越獄呢?
“呃!梁部,雖然他是通緝犯沒錯,但這裡是小世界,這裡的法律規定了在失去戰鬥力的情況下,不能打殺,您冷靜點。”
0032提醒着。
梁褚啧了聲,冷笑:“放心,我有分寸。”
但你這樣的表情是叫有分寸嗎?0032很懷疑,但它很機智,不會說。
果然,梁褚不過隻是微微賣了個破綻,那男人就立馬露出了自己兇惡的嘴臉,一個腿踢朝着梁褚腦袋就過去了。
梁褚唇角微微勾起,回身就是一拳。
一拳,就一拳!
硬碰硬,男人的腿骨同樣咔嚓一聲,骨頭渣子寸寸斷裂,摔在地上掙紮着爬不起來,而這次,男人也是硬氣,受了這麼重的傷愣是咬牙都一聲不吭,隻是臉色蒼白的吼着:“死丫頭,有種你殺了我。”
但梁褚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轉身走向刑甯。
“殺人可是要坐牢的,你的罪孽自然有法律制裁。”
“放心,他會被槍斃的。”
刑甯冷冷的看了眼還活着的男人,殺人,襲警,越獄等,哪個不是殺頭的大罪。
梁褚點點頭,沒說什麼,可他已經震破了男人的心脈,槍斃不槍斃不重要,反正這人也絕對活不過兩天。
她說不殺就不殺,但之後這男人死了可也怪不到她頭上。
這時候,遠處的大道上傳來警車警笛的呼嘯聲,不一會兒,一大群人朝這邊蜂湧,帶頭趕來的是刑警隊長路飛,然後還有不少的武警和特警。
秃頭男人,也是雙胞胎的弟弟死了。
被梁褚打斷三肢的是雙胞胎哥哥,還有錢明月被梁褚一腳踹飛,甚至砸斷了樹,但人還活着呢,起碼目前沒死。
處理現場的處理現場,送醫院的送醫院,尤其是刑甯,喘着粗氣還問路飛:“情況怎麼樣?”
路飛既無語又擔憂:“放心,都抓起來了,人.器實驗室那邊也解救出來了兩個孩子,連去了雲城的錢波都在雲城警方的追捕下,反抗拒捕被擊斃。”
也就屬刑甯這邊的變數最多,最危險,也屬她傷的最重,但路飛也是真沒想到錢家别墅會改造成這樣,而且錢家附近還養着兩個如此厲害的殺人犯。
說實話,刑甯沒死,他可總算放下了心,不然,這要是刑甯出事,他哪怕死了到地下都沒法跟他師傅交代。
哦,對了,路飛的師傅就是刑甯她爸。
怎麼說呢,不幸中的萬幸了。
聽路飛這麼說,刑甯也終于放下了心,昏昏沉沉被擡上急救車的時候,她下意識去看同樣被台上另一輛急救車的梁褚。
這人滿臉的血,還在盯着她看,然後好像笑了……
莫名的,刑甯有些心安。
她終于堅持不住昏迷了過去,意識模糊的時候她還在想,最後定格在腦海中的是自己從不敢深想的心緒。
同.性戀就同.性戀吧,人這一輩子,想找一個肯為你搏命又肯為你送命的人,很難。
而我們都是幸運的,還有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