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煜津本也不是真心生氣，有了遲暝給的台階，擡頭挺胸停下了腳步。

聞野從齊遊手裡接過手機遞給他，說：

“齊遊給你買的，早上幫你下載了微博，你打開看一下。”

孫煜津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依言劃開手機屏幕，點開微博。

“怎麼不用登陸？”

他摸索着，“诶？已經注冊好了？”

點開主頁看名字，“金芝與青雀？怎麼是畫廊的名字？”

聞野“嗯”了一聲，“不是說畫廊知名度不高，怕虧損嗎？”

孫煜津點點頭，“你有辦法？”

聞野回答道：“遲鳴幫你約到了華國書法大家聶鴻曦，他答應将一個月後書法展的地點定在金芝閣。”

一聽聶鴻曦的名字，孫煜津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說誰？？？？！”

他眼睛都瞪得足足大了兩圈。

“聶鴻曦？！！！”

孫煜津一把抓住遲暝的手，兩眼冒光，驚喜道：“恩人，你真幫我請到了聶鴻曦老先生？！！”

聞野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把人拉到後面，“他一身傷，你注意點。”

心裡美滋滋的遲暝反手握住聞野的手，笑眯眯道，“嗯，人雖然是我請的，但是主意是聞哥出的。”

遲暝道，“聞哥的意思是，你先以工作室的名義把這張畫拍下來發微博，然後我來轉發，這樣畫廊最初的熱度就有了。”

在孫煜津巨大驚喜的目光中，他一步步說出了聞野為畫廊定下的發展計劃。

“我們借用聶老在書法界的地位，先為金芝閣打下聲譽。”

“青雀閣那邊，聞哥說你拜了R國國寶級畫家為師，你可以試着邀請你的老師來幫你造勢。”

他面上說得正經，背地裡卻暗戳戳和聞野掌心交疊，倔強地一根根擠開聞野的指縫，将自己的手指硬生生擠了進去。

他繼續說着：“國内孫哥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幫你多引薦一些比較有名望的畫家過來辦展。”

成功擠進最後一根手指，第一次和聞野十指相扣，他心裡簡直要爽翻了，卻依然一臉正色道：

“如果展會順利，金芝閣和青雀閣之間可以打造一個書畫長廊，定期邀請一些文人雅士，或者書畫專業的學生來此交流探讨。”

“這樣長期的熱度和人流就可以慢慢穩定下來了。”

“再之後……”

大拇指不安分地回過來勾了勾聞野的掌心，他裝作沉思道：

“聞哥的意思是，等金芝與青雀行業頂尖的地位穩定下來，就可以考慮定期舉辦書畫比賽，分别設立金芝獎和青雀獎。”

手指被聞野扥了一下，遲暝終于老實了。

“但我其實還有個别的想法。”

他用不确定的眼神望着孫煜津，等到孫煜津回了一句：“你說。”才繼續道：

“我想以資金的形式入個股。”

他說：“經營所需費用我都可以承擔，平時畫廊事務我也不會過問，更不會插手，我隻有一個要求。”

在聞野鼓勵的目光下，遲暝試探着問：

“如果畫廊經營的好，我們可不可以長期去孤兒院，免費教小朋友們寫字、畫畫？”

眼見着孫煜津想也不想就要答應，遲暝連忙打斷他。

“孫哥你急着答應，我還沒說完。”

下意識又看了聞野一眼，看到他沖自己點頭後，他鼓着勇氣說：

“孫哥，我的意思不是做慈善。”

他詳細解釋道：

“我希望你單獨分出一些人，就像在學校當老師一樣，每天都要去，定點打卡。”

“而且去之前，每個人都必須接受系統的兒童心理學及教師職業技能培訓。”

“我出工資，你們出技術和人，入職前培訓也由我來安排。”

他鄭重道：“我要的不是短期慈善，而是長期工作。”

他慎而又慎說：

“孫哥，我不希望你憑一腔熱血和沖動答應我。”

“事實上，每天去孤兒院，和那些孤兒在一起，不是那麼容易堅持的。”

他表情嚴肅道：

“而且一旦開始，無論畫廊盈利與否，發生任何狀況，都不能停下來。”

“所以，我希望孫哥能認真考慮以後再回答我。”

孫煜津卻搖了搖頭，同樣認真說：“不用了，我同意，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參加培訓。”

他毛遂自薦道：“各個年齡階段的小朋友我都能教，簡筆畫我也會。”

遲暝有些猶豫，“那時間安排呢？”

他理智分析着：“按照聞哥對畫廊的發展規劃來看，孫哥以後估計會非常非常忙。”

孫煜津慎重思考後，給出了最終的解決方案：

“你如果願意，我可以每周固定一天過去。”

遲暝又一次看了看聞野，見他沖自己微微點了點頭，總算應了下來。

“好，那後續我來安排，具體入股多少就由齊哥來拟合同。”

“孫哥如果還有什麼想法和要求，盡管跟齊哥提，全都讓他加到合同上。”

他說：“我這邊沒有問題。”

畫廊的事就這麼敲定下來，齊遊正想叫上孫煜津去拟初步合同，齊遊的電腦後台就滴滴滴響了起來。

打開電腦，齊遊定睛一看，臉色有些沉。

“老闆，秦家那邊找了黑客在破譯我們的地址。要放嗎？”

聞野挑唇一笑，冷嗤道：“一群廢物，垂死掙紮。”

他眼神微冷，“齊遊，還記得我教過你什麼嗎？”

“來而不往非禮也，目标秦氏集團官網，攻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