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竹感覺他的眼神有點攻擊性,再加上真被人說準了,白皙的臉蹭的一下紅起來。隻是内心偷偷感歎,還好這人是他弟,不然還以為是情敵過來質問自己。
“我着急安慰人,慌不擇路了,你怎麼這麼多問題。”,雖然心裡慌張,但回答的倒是坦坦蕩蕩。
這邊顔藍青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别人怎麼安慰他其實對他來說影響都不大,他最不需要的東西就是走心的安慰,所以葉竹摟他也好抓他手也好都是一個效果,他并沒有太在意,隻是剛才顔焱那一聲質問像警告一般讓他心裡又隐隐的有點酸痛起來。
“行了,我也沒那麼脆弱,你太大驚小怪了。”他看了看葉竹,又把自己的碗遞給顔焱,“幫我調碗和你一樣的來行嗎,我記得你調的很好吃。”
也算是給的台階了,顔焱接過碗沒和他說什麼。
“你真可以,你弟手都傷了還讓人給你調料呢。”葉竹起身跟在顔焱後面,給顔藍青比了個大拇指。
中間顔藍青還總給顔焱涮點肉吃,他想這樣這小子但凡懂點事總該知道克制了。
葉竹也給顔藍青涮肉吃,他想這樣多少能關懷一下他的心靈。
三個人吃完又在葉竹的提議下去打了會台球,顔焱不會打,葉竹技術也菜,打着打着沒意思就提前走了。
晚上葉竹約的在竹玉堂吃飯,這會已經三點多,不尴不尬的時間。葉竹直接給他們拉到包廂等了。
這次的包廂比上次的大多了,大概能坐十五個人的廳。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以數千枚棱鏡編織挂在上面像倒懸的銀河,在香槟金的穹頂下映射出細碎的光斑。一旁的威尼斯鏡牆倒映着中間的大圓桌,桌子正中間放着園林的微景觀。
“會不會太誇張。”顔焱現在隻覺得自己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了。
“你指哪個?”葉竹問。
“每一個。”顔焱擡着頭,被吊燈吸引的挪不開眼。
“就這你葉竹哥還身在福中不知福,天天罵他爸呢。”顔藍青看他好像恢複了以前的狀态,走上前去和他搭起了話。
面面相觑實在太無聊,三個人在包廂内的棋牌室打起了鬥地主,沒一會氣氛就熱鬧起來了。
玩了一會又覺得沒意思,鬥地主不來錢總感覺缺點什麼,于是葉竹主動提出,加點懲罰。
“什麼懲罰。”顔藍青一邊洗牌一邊問。
“輸的那方。”葉竹認真思考了起來,“等會我們要去KTV,輸的那方就罰到時候在包廂裡十分鐘不能加入大家的活動。”
顔藍青扯了扯嘴角,這對于葉竹來說應該是很重的懲罰了,也難為他想出來。但是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很容易的事,他自己本身在熱鬧的地方也加入不進去。
至于顔焱,有點說不準了,他一向古靈精怪的,越是人多他越是活潑,不管陌生人熟人的。
“行,就這個。”顔藍青心裡都沒分析完,顔焱就應了下來。顔藍青看着他,莫名從他眼神裡看出了一點莫名其妙的決心。
為了遊戲公平還讓服務員拿了紙筆來給他們計積分。
顔藍青看着面前兩個人,就是倆小孩的感覺,一個鬥地主至于搞這麼認真嗎。
顔焱手還沒好利索,左手隻能直筆筆的伸着,等右手來一點點的順牌。本來定的十五局決勝負,眼下看來根本來不及打完。
第十局快結束就陸陸續續有人來了,葉竹今天做東,不好不歡迎,這個牌局也就這麼結束了。
顔焱是最後,他看着那人遞過來的紙看了看自己最少的分數,臉上不自覺地笑了笑。
葉竹推推他,“你笑啥呢,說了玩的,不懲罰你,你帶傷已經夠可憐了。”說完和自己朋友打起了招呼。
顔焱卻在原地說了句沒事。
“你怎麼了,精神不好?”顔藍青看他有些呆滞,“那個懲罰不算數的,你别怕。”
顔焱本來也沒害怕,他甚至想想都高興。熱鬧的場景他一個人坐在旁邊,看起來多可憐,顔藍青既然不願意直面他的感情,那刺激他給自己一些憐憫也是不錯的。
沒一會人都來的差不多了,顔藍青其實不喜歡這種場景,太過于熱鬧他反而顯得局促無法加入,基本上全程都是陪着個笑臉。倒是顔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和那些人打熟了,聊到興起還起來擁抱着稱兄道弟相見恨晚的。
這裡吃完還要去唱歌。說實話,要不是顔焱在那玩的高興了,他原本的計劃是掃一下葉竹的興,吃完飯帶着他弟溜的。
現在徹底走不掉了,隻能跟着去了第二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