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路過籃球場,想着等會還得去接顔焱,現在自己也沒什麼事。
饒有心思的去籃球場轉了一圈,果然看到葉竹和别人在那裡打半場。
顔藍青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自己,看到葉竹有向自己這裡走來的趨勢,他趕緊伸出手示意他停住。
老是籃球打一半就扔下過來是怎麼個事。
葉竹撈起衣服擦了擦汗,轉頭繼續。
顔藍青不打籃球但也略微知道點,這個葉竹,打半場也需要這麼拼命的嗎。
看了會瞥到人流從藍球場外路過,顔藍青猜應該是顔焱他們結束了。
他也起身開始往宿舍走。
不知道他們要吃到幾點,顔藍青回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就呆在宿舍等。
他的感冒還沒有完全痊愈,從浴室走回來覺得渾身冷,生怕複發,翻找好一頓又吃了點藥。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副作用,沒多久整個人昏昏欲睡,腦袋像被一袋大米壓住,沉的擡不起來。
最後是被開門聲吵醒的。
葉竹開門聲音很大,鎖還沒落就開始推,鎖和鎖孔摩擦發出難聽的聲音。
“你怎麼睡下面。”葉竹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燒,上去睡吧。”
顔藍青嗯了一聲,突然腦袋轟的一下,“幾點了?”
不等葉竹回答他迅速按亮了自己的手機。
“十點。”
葉竹的聲音和手機顯示同時傳到他的腦子裡。
手機上還有三個未接來電,還好,就在三分鐘前。
顔藍青站起身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回撥起電話。
電話還沒撥通,他轉身又看着葉竹略帶感恩的說:“你真會挑時間回來,救我命了。”
葉竹還撐在他桌子前面,沒弄明白,等宿舍門被顔藍青關上他才問出一句:“你出去幹嗎。”
可惜除了他自己沒人聽到這句話了。
顔藍青手裡的電話被接起來,對面卻不是顔焱的聲音。
“喂,顔藍青嗎,我們在東街口這有家燒烤店,你現在能過來接他嗎?”塗雨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努力,“我哥來接我!”後面這聲音距離遠一點,應該是顔焱喊的,聽起來神志不清。
顔藍青已經走到宿舍樓下,解鎖了電動車,“我現在就來了。”
塗雨的聲音也由緊繃變為舒緩,他開始大吐苦水:“太好了,我們都不知道你弟喝了點酒像瘋了似的,誰都弄不住,我們說給他帶回去,他就大喊我哥來接我。我們讓他找你,他又糊塗的電話都撥不出去,你都不知。”道。
話沒說完,顔藍青就把電話掐了。
這個塗雨怎麼是個碎嘴子啊。
已經快到十二月,晚上的風冷的不是很善良了。
顔藍青騎着車,風吹的他牙關咬得死死。
突然開始後悔,應該帶個帽子,帶個口罩,再套個外套。
東街是他們這的一條步行街,車不讓騎進去,顔藍青把車在外面停好朝裡走。
“喂,我顔藍青,東街口哪家啊?我在街口,沒看到燒烤店。”顔藍青下來在這轉了半天都沒看到,索性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又是塗雨接的,“在最西邊的路口。”
顔藍青低聲罵了句,小跑的朝街那頭去。跑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應該騎車從外面繞到那頭。
想起來的時候回程的路已經變得遙遠。
他悶着頭繼續往前。
已經十點多,加上天冷,店面幾乎都關門了,人更是寥寥無幾,有些店面的門牌沒有關燈,稀稀拉拉的把街照亮了點。
走着走着終于看到一家小酒館樣式的店面,門口坐着兩個人。
塗雨把顔焱攬在懷裡。
顔藍青加速跑了過去。
“我操哥,你終于來了。”塗雨終于得到了解救,眉毛舒展開。他急于站起身,導緻旁邊的顔焱被晃倒在了地上。
總比靠在塗雨身上好,顔藍青伸手去夠他,沒搭理塗雨的問候。
“他喝了多少。”顔藍青使了點勁把顔焱的胳膊繞過自己的後背,讓他把自身的力量都洩到了自己身上,轉頭問塗雨。
塗雨舉起雙手到自己臉旁邊,眼神堅毅的說:“兩瓶啤的,對天發誓,他就喝了這麼多。”
顔藍青現在也有點困惑,真有人能酒量這麼差嗎。
頭微微轉到旁邊看了看,因為顔焱現在垂着頭挂在自己身上,本就蓬松的卷發現在擋住了大部分他的視線,唯一能看到的是頂翹的鼻子,鼻頭一部分突出重圍出現在他眼前。
沒再多研究,現在的顔焱太重了,怎麼把他拖到車那裡都是問題。
顔藍青正了正身子跟塗雨道了聲感謝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