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旁的湫荷忍不住吐槽,憤恨不平道:“那這靜姝神官還真是一個看不清人心的戀愛腦啊!都這樣了還和他在一起。要是我的話,他敢對我發脾氣的那一刻,咱倆就已經玩完了”
文落微微歎息:“誰說不是呢”
“别人願打願挨,你作為朋友又能說什麼呢?”一道女聲從遠處傳來,讓人聽着心裡莫名舒适,還沒見着人就能感覺到這個人的溫婉
“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自己不知道能多快樂”
簡秋燭聽着這道聲音,一愣。
是渡微顔。
幾人的不免都往那邊看,看見一個身穿藍色衣裙的女子,裙擺上有一些圓月一般的圖案,衣裙間泛着銀色的冷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中間流轉。整個裙子看起來都十分的高貴優雅,透露出一種冷淡的貴氣。
“渡微仙尊”文落起身行禮,語氣恭敬。
一旁的湫荷不免也跟着一起站了起來,學着和文落一樣的動作語氣:“見過渡微仙尊”
“無礙,我隻是路過,剛好聽見了你們在這講述,實在是覺得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而煩惱,插嘴一句”
湫荷此時都愣住了,原因無他。她在仙界這麼多年,其實還沒有見皿禾仙尊和渡微仙尊的模樣。
今日一見渡微仙尊,隻覺驚豔。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面前的渡微仙尊,隻覺得自己好像個小醜鴨,非常的不起眼,而渡微仙尊像那高高在上的神女,自己多看兩眼都沒由來覺得自卑。
像是察覺出湫荷的不自在,渡微顔輕笑一聲:“不必拘謹,沒什麼好不自在的,我很平易近人的”
文落也道:“是啊,湫荷妹妹,渡微仙尊人很好的,非常好相處。”
話是這麼說,可畢竟大家口口相傳的那種高嶺之壇的人,現在就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那種感覺十分不真實。
也并沒有想到來望月宮還能見到這位渡微仙尊。
“啊……好的”說話間還是不經意流出了一些顫抖。
她這不是不自在,是激動啊,非常激動。都夠她去吹一波大的了。
溫榅絲毫不關心來人是誰,因為内容沒有涉及到他在意的人,頭都沒擡一下,也不關心她們之間的八卦或者矛盾,就樂此不彼一直在玩簡秋燭的頭發。
手一下沒控制住力度,給簡秋燭察覺了,簡秋燭低頭側望過去,溫榅的手還纏着他的發絲。
簡秋燭瞳孔震縮:“你在做什麼?”
這忽如其來的一句,讓另外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這兩人身上,特别是湫荷,十分好奇發生了什麼?
眼前的溫榅或許也是知道自己犯了錯,先下手為強,垂下眼眸,聲音柔弱道:“哥哥,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簡秋燭冷着臉:“你覺得這是有沒有弄疼我的問題嗎?”
溫榅一愣,随即低下了腦袋,聲音低低的:“不是,但無論如何都是我的問題。”
什麼叫做無論如何都是他的問題?簡秋燭想要表達的根本不是這個意思,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渡微顔的視線落到了簡秋燭和溫榅身上:“這兩位?”
文落趕忙介紹:“這位紅衣服的是月老,那位白衣服的少年是月老帶來的。”
文落也不知道自己這樣介紹對不對?她确實隻知道月老,而他身旁那個少年沒見過,不甚了解。
渡微顔淡淡一笑,仿佛對簡秋燭十分感興趣:“月老?”
淡色的瞳孔就這麼看着他,莫名壓迫。
見她這麼看着自己,簡秋燭心裡提起一口氣,她為什麼這麼看着自己?難道她認出自己了?那也不能啊!他沒有在渡微顔面前以真面目示過人。
就在簡秋燭想要開口詢問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到他面前隔絕了這道視線。
“這位姐姐,你不知道這樣子看人很不禮貌嗎?”溫榅歪着頭,神情天真無邪,說出了這番話。
這話一出口,一旁的文落和湫荷都驚呆了。
怎麼敢這樣和渡微仙尊說話,仙界誰和渡微仙尊說話不都是恭恭敬敬的。敢這樣子和渡微仙尊說話的人,恐怕也隻有皿禾仙尊了吧。
哦不……現在多了一位勇士--溫榅
很大可能是因為他才來仙界,不知道?但也不能,她們剛剛不是都道明渡微仙尊的身份了。兩位神使仙尊的名号四海八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渡微顔好笑道:“怎麼?我還不能看了?”
看見這劍拔弩張的氛圍,心裡沒由來覺得溫榅會說一些模棱兩可歧義的話,簡秋燭站了出來忙道:“沒有,我隻是一個小仙,被仙尊這麼看着,十分的拘謹”
他試探問:“可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還是我身上有什麼仙尊感興趣的東西?”
雖然渡微顔或許沒認出自己,但畢竟和她相處了千年之久,也說不定……
見簡秋燭緊張的模樣,渡微顔輕笑一聲:“我并沒有什麼其他意思,隻是覺得緣分很妙”
溫榅皺了皺眉,思考這話的意思,也不敢開口說話,察言觀色,害怕簡秋燭會不高興。
簡秋燭:“仙尊這話何意?”
渡微顔轉身,視線看向那遠處的山崖處,莫名哀怨起來:“我本來在決定要不要去許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