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皮質沙發上已經空無一人,而昂貴的紗幔後,影影綽綽的出現一個平躺着的身影。
季景同沒有猶豫,直接掀開紗幔躺了進去。柔軟的床墊瞬間承載了他,大概是床鋪夠大,并未碰到旁邊的人。卻依然被對方強大的氣場籠罩,像是蟄伏在旁邊的巨大兇獸,霎時間就能将人撕得粉碎。
季景同忐忑的躺着等着對方的行動,對方卻仍是安安穩穩躺着,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不會讓我主動吧!季景同羞憤欲死,決定裝死。至少對方不會因為小情人不主動把他活吃了。
他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一動不動。生怕聽見一句,過來。或者你來。
過了許久都沒人有動作,房間内靜的出奇,能聽到彼此間清淺的呼吸聲,無端的顯得有些暧昧,季景同掩了掩微紅的臉頰,縮進被子裡。
柔軟的床上鋪着被曬得暖暖的被褥,床單也是清新的香氣。對方很安靜仿佛不存在,除了身上有輕微不适外,真的舒服極了。
一夜好夢。
再睜開眼,旁邊已經沒人了。真是寬容又溫柔的金主大人,季景同小小的微笑起來,随即起身。今日他打算下樓去看看。
襯衫的衣袖被規整的挽起,時修利落的拉開餐椅坐下,正準備示意機械蟲将早将飯送至樓上。
輕輕的腳步聲傳來,這是雄蟲第一次下樓。按禮說他應該立即起立,并讓出主位侍立在側,而他隻是拿起來湯匙。
昨天雄蟲的表現讓他相當驚異。沒有傷害,沒有責罵,甚至沒有傲慢,沒有傷害。讓他不自覺的想試探,試探眼前這隻蟲的底線。
長桌上已經擺好了餐盤,季景同輕手輕腳的坐在金主大人的斜側面,揮揮手示意機械蟲擺好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