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年輕時太過輕狂,所以被反噬後才會被更加磋磨。自從成為那隻雄蟲的雌奴,雄保會聞着味就來了,一寸寸的将他的筋骨抽出,碾碎,化成粉沫。這幾天他深刻感受到自己已經和之前大不相同,這種不相同不在于身體強度,而是他的精神,他已經被深刻烙印上對那個地方的極限恐懼,恐懼到,即便對方還未上門,已經開始不住的戰栗。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熟人。”
來了?在一片吵雜聲中,顧遊閉上了眼,至少他能保住雄蟲的安全,不然,那個看似強大的幼崽會傷心的。
時修結束了一場保密會議,面色難看的查看完所有通訊。立即啟程前往醫院,甚至沒來的及等雄蟲蘇醒,猶豫良久,他還是堅定拿起雄蟲的光腦,一番操作,雌奴變雌君。
在看到對方有語言文字識别障礙的同時,他就知道可以這樣做。但是他沒有,至少要有鮮花美景,最好送上幾個星球作為禮物,對方好像很喜歡躺在床上,準備些綿軟昂貴的四件套,然後在最合适的時機,提出永恒相伴的契約。
而不是像個無恥的小偷,飛行器離醫院越來越遠,就像他離雄蟲越來越遠,他再也沒機會完整的得到對方的心了。沒有雄蟲願意,在非自願的時候被強迫綁定,而且還是永生隻此一次的機會。
但隻有雌君,才有資格赦免雌奴。而患有語言文字識别障礙的雄主是沒辦法書寫赦免書的。這是一個死局,他别無他選。苦澀的滋味在他口中蔓延,他卻沒有時間想這些,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辦。
時修趕在顧遊廢掉之前把他弄出來了,這次他沒有來不及。
“恭喜啊,”血肉模糊的顧遊還有心思調笑,“你家雄蟲升你當雌君了!我還以為這次真要交代了。”咽下所有刀片,時修露出微笑,點了點頭。
“長官……長官!”伴随着鎖鍊嘩啦響聲,滿森正趴在欄杆上看着自己,沖他點點頭。不肖一會,雄保會工作蟲就過來解除了鎖鍊。
“您是怎麼救我出來的?”滿森接過上将身上的雌蟲,疑惑的問。自從那日前往雄保會據理力争,卻無意驚擾了一位雄蟲閣下的耳朵後,他就被關進牢獄之中。這可不同于普通監牢,它屬于雄保會直管,基本上進來的就很少有再出去的。
“一會回去收拾東西去7425。”時修翻動着手中名冊,确定蟲選。心卻像被穿心而過,空的驚人。“帶上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