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能再等,幾乎魯莽的破門而入,将蟲蛋遞給雄蟲。
豔麗哥怎麼來了?季景同看着手上被塞過來的大白蛋,這又是什麼意思?他茫然的看向對面,對面的兩人沒有了上次的劍拔弩張,反而是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手中的蛋。
難不成?季景同興奮起來,這不是什麼吃的普通蛋!而是什麼奇珍異獸!之前豔麗哥想方設法弄走了這顆蛋,現在自家飼主又替他要回來了!所以上次才會起争執!
豔麗哥,我在飼主心裡可比你重要。任你機關算盡,現在蛋在我手裡,就是我的蛋!呃,我的異獸!你就别想了,桀桀桀桀桀!
季景同内心發出反派般的笑,手裡不住的盤着手中的大白蛋,接下來該怎麼搞?要滴血認主嗎?
他看了眼飼主,飼主隻是沉默的低下了頭。又看了眼豔麗哥,豔麗哥眼裡滿是祈求,哼,長得漂亮真好!看的他都不忍心當壞人了。
對不起啦豔麗哥,季景同悄悄的在心裡說,他真的很想要一隻小尾巴,就那種軟軟糯糯可以跟着他跑的小東西,想想都哈特軟軟,心一橫,摸起輸液器就是給自己一針,高科技真好,一點也不疼。
雄蟲血液接觸的一瞬間,金色的蟲紋顯現在蛋殼上,蟲蛋像是被激活一般,輕輕的搖晃着。顧遊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了下來,大腦卻亂成一團麻。隻有對雌父十分滿意,雄蟲才會用血液代替信息素供給蟲蛋。他不敢看時修臉色,此刻他覺得自己卑劣極了,也可笑極了,對方會不會覺得他無恥,後悔自己為救他做的蠢事。
苦澀的咽喉結幹般的疼痛,顧遊難堪的站在原地,比跪在地上接受鞭打還要難受。他俯下身,行了個謝禮,就要将蟲蛋接走。
雄蟲快速的将蟲蛋塞入身後,讓伸出的手摸了個空。是要留下這顆蛋嗎?最受寵的雌蟲生的雌蟲蛋都沒有這個待遇。
顧遊搖搖晃晃的走向門口,自始至終沒敢回頭看時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