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着,又奇異升起了一種破罐破摔的坦然,無力的坐在原地。
黑棕色頭發的雄蟲好似驚慌了一下,縮回了頭。過了一會,一隻手伸上來合上了窗戶。很久很久,隔壁别墅也沒有任何動靜。
艾雷諾斯茫然的揣着這份怪異的赦免轉動着輪椅,快速前往自己該去的方向。出庭院的那刻,他看了眼樓上窗戶,無論為什麼,他都會為此心懷感恩。他又回頭看了眼依然沉眠的雌蟲,到此為止!他警告自己,然後堅定的向前。
季景同将頭埋進大白蛋下面,也不顧他的白蛋朋友醒沒醒,就是一陣啊啊啊,誰腦補磕cp被正主抓到不尴尬啊啊啊啊!白蛋似乎暈乎乎的轉了個圈,敷衍般的搖了搖。他不滿的拍了拍蛋殼,拉起被子,好啦好啦,一起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尴尬了!
雄蟲社區的綠化林裡,此時正潛伏着一隻狼狽的雌蟲,比起一隻,不如稱之為半隻。他努力收斂着皮肉生長痛呼,小心的掩飾着蹤迹。直到逐漸迷蒙着的目光裡,終于出現了一隻坐着輪椅的雄蟲。
殿下,他掙紮的呢喃出聲,費力的向他的信仰爬去,直到,被扶住肩膀,他努力的将手中的金屬管塞給對方,陷入沉沉昏迷。
不多時,靜谧的綠化林裡,出現了幾隻黑衣蟲族,他們安靜的接過地上的雌蟲快速的消失。
艾雷諾斯攥緊手中被浸染的發黑的金屬管,沉重的仿佛是放在了他的心尖上。何至于此,何至如此!那隻坐在高位上的蟲,沒有心嗎?!血腥味從喉中嗆起,檀香味的信息素收斂殆盡,無形的痛苦卻令他千瘡百孔。
如果廖星沒能躲過,這個注定要拿到他面前的警告該是什麼,是對方的翅膀?還是頭顱?
仿佛那個小時候還隻是皇儲常常向他們誇贊廖星聰明又厲害,會成為強大軍雌的雌蟲從不存在。
現在有的,隻是蟲族的陛下,高高在上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