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地的風總是來的突如其來,夾着黃沙石礫撞得窗戶噼啪作響。
看來又将迎來新一輪雨季。
時域端着杯子,品嘗着裡面苦澀的葉片,按那隻雄蟲的話來說,好像這樣叫做喝茶。
他經常想起那隻蟲。
在地下牢獄,偶爾有清醒意識的時候;在寂靜無聲的茫茫長夜中;更是在這種與對方有關的小細節裡。
不自覺的嘴角帶出一個輕微的弧度,他坐回辦公桌,提前帶回蟲神繼任者的事要早作打算,有些還需重新布局……
“咚咚咚,”
阿圖那帶着古怪的表情,擰開了房門,“午飯好了。”
走在前方嚴肅漠然黑發雌蟲在邁入餐廳的一瞬間,如他所料的露出的詫異的眼神。
就這個眼神,爽!
阿圖那憋笑着,将這個眼神仔細儲存在心底。
他最了解這隻蟲,無論遭遇怎樣的事情,都一點表情一個眼神都沒有。
還有傳言說這隻蟲天生沒有這個功能,真恨不得拍下來細細欣賞。
黑發雌蟲的詫異隻維持了短暫的一下,他平靜的拉開凳子,挽起了袖子準備拿起餐具。
“哐!”對面雄蟲失态的站起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手裡的餐具。
是怕自己用這把餐刀捅死他嗎?時域嗤笑,放下了手上的餐刀,以免刺痛脆弱雄蟲閣下的柔弱的内心。
“我KAO!”季景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個陌生粗魯的綁架犯,手腕上居然用刺青刺了“愛人”兩個漢字!
“别告訴他......”
“他會來找你......”
他眼神複雜,試探着開口,“你好,你也是穿來的嗎?”
果然,長久的沉默證明對方不是,那麼隻剩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