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凹地,空氣卻不怎麼清新,風卷着土散在空氣中,形成黃色的薄霧。
“應該堅持不了半星時。”
阿圖那暗自在心中評判,果然不過多久就看到雄蟲坐在地上耍賴。
什麼人會給脆皮大學生搞拉練啊!神經病啊!脆皮畢業生更不行!
季景同臉色慘白,上氣不接下氣,幹脆一屁股坐地上,怎麼催促都不動。自從體測過後,他再沒有這麼大運動量。
管他呢!反正聽不懂,毀滅吧!他負氣的想,大不了從窗戶外面爬進去偷電話手表!
等等!取自己的東西怎麼叫偷!他那是正大光明的拿!!
靠着欄杆休息的阿圖那意外的發現雄蟲爬起來又開始跑,雖然跑的慢些,終歸是跑着。
說實話這隻雄蟲比他見過的都優秀,無論是穩定的情緒,鎮定的心态,還是堅持程度都比他蟲更好一些,不知道自家瘋神在不滿什麼。
季景同可沒有時間思考别人在想什麼,他一心隻想偵查地形,找到方式潛入取回自己的東西。
事實證明,人在做壞事的時候,力量是無窮盡的。
繞着不算小的基地跑了5圈,他終于确認了自己的路線,保險起見,他又确認了一遍。
沒問題,從自己目前居住的地方窗戶翻出去,經過一段不寬不窄的邊沿繞一圈正正好能進入那間找不到門把手的書房,并且,那個房間窗戶居然大喇喇的虛掩着。
現在需要解決的就是自己的恐高問題。
據他觀察,這個台沿像是排水用的,按理說應該有一個凹陷,自己站在凹陷裡緊貼着牆,危險程度應該不高…...吧?
急于驗證的季景同幾乎在宣布解散的同時快速回到餐廳打包了些食物,就鑽進了自己的臨時房間。
如他所願,是一個排水深溝,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沒有安置防禦措施,就連他這種三腳貓都能輕易想出潛入辦法,他這位同盟“大嫂”有點不太行啊。
按理說無論是體型還是壓迫感,這位同盟怎麼看都是上位者,但他是按老鄉=兄弟,兄弟愛人=大嫂,這麼論。
況且他就當面叫大嫂,對方也得聽得懂不是。
季景同偷笑一下,腦海裡勾勒出對方嬌俏的撲到自己老鄉懷裡的樣子,然後打了個冷戰,好一個惡狼依人。
時間在他急切的等待中終于到了夜晚,小心的将繩子系上屋内管道,他抖着腿站上窗戶。
真要命,他簡直抖得跟篩糠一樣,速度快的都能搶演唱會的門票,他苦笑着,卻堅定的開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