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長條的飯桌上,阿圖那悄聲無息的探身去夠前方的醬汁。
“噔!”
杯子與托盤不滿的磕碰,他頓了一下小心的看向主位,果然收獲一位黑臉閣下。
順着對方的目光很容易就能找到對方氣悶的源頭,一隻把玩手上布娃娃的雄蟲!
蟲神的腦瓜仁啊!
阿圖那感覺自己的腦瓜仁也開始劇烈疼痛。這隻雄蟲在啥都沒有的第二基地怎麼弄出來一隻布娃娃!還醜的要命!
季景同莫名其妙的擡頭看了眼發出噪音的大嫂,專心緻志的将他的飼主大人布娃娃版安置在餐桌上。
要乖乖的哦,坐穩點,喝點水,再吃點面包……
娃娃粗劣的豆豆眼裡滿是潦草,看着跟飼主大人的畫有幾分相似。
笑着戳戳潦草小人,思念好像沒有因為聯系上變少,反而變得更加濃郁。
尤其是在安靜的夜晚,翻來覆去怎麼都難以入睡,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精神,爬起來找遍房間湊材料,沒有針線就剪布片流蘇綁緊,沒有填充物就拆了枕頭……
總算最終捏一隻飼主出來,幼稚點就幼稚吧。
雄蟲寶貝似的照顧着他的布娃娃,又是喂吃喝又是寵溺的笑,時域控制了下情緒,避免自己沖過去将那隻病秧子布娃娃扔出去。
沒必要在意這個,他切割着盤子裡烹饪完美的肉塊,煩躁的發出滋啦聲,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幼崽輸在哪裡?
是身材不夠完美,還是地位不夠高?為什麼偏偏是一隻哪哪都看不出優勢的雌蟲。
季景同好奇的看向失去用餐禮儀的大嫂,對方好像今天早上心情十分不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将飼主小人謹慎的塞進胸前口袋,小心的拍了拍,主人心情不好,客人可要多長眼色,避免無辜殃及池魚。
事實證明無論池魚如何小心,都會被殃及。飯後,季景同被強行趕出大門,門口側邊位置突兀的多了一塊建築。
他張着嘴,一臉懵的看向一夜簡突然出現的巨大封閉建築。四面牆壁全金屬材質,外觀像一個小房子,還開着一個将将塞下一人的小門。
這是?他要被關禁閉了嗎?可是不是有地下室嗎?沒給他思考機會,身旁的大嫂一馬當先的先鑽了進去,随即自己也被後方的人推搡着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