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時修命令,巴圖已經快速靠近了透明牆壁,伸手在後腰摸了一下,但摸了個空。
嗨,是在休假期,都忘記了!手掌一翻指刃探出,試探性的劃上去。
“上将,是很有韌性那種,”巴圖描述,“像是一片巨大的橡皮筋。但上面沒有信息素防禦,我沒感到任何不适。”
時修點點頭,示意其他蟲上前嘗試。
……這種描述像是一種昂貴材料,是什麼樹木的提取液,經過長久暴曬,複雜工藝加工而成,艾雷諾斯倚在靠背上,努力思考書籍裡的記載……
無形的牆壁滾翻起來,上面杯口大複眼般攝像頭快速傳動,能做到先探測再嘗試,還不錯!這些蟲不算蠢。
唔,頂上這隻白毛幼崽是榮晟家的吧!和他雌父長得一模一樣,不過怎麼會是白發,相比正常雌蟲而言也太瘦了些,回頭要多養養。
這麼比來還是自家幼崽更健康,時域将鏡頭轉回黑發雌蟲方向,對方突然一個擡眼,随即伸手揮鞭,鏡頭應聲而碎,他笑着看向變黑的屏幕,還挺敏銳。
随即又皺起眉,怎麼自己家幼崽周圍不是坐輪椅就是有殘缺的蟲?
他臉色鐵青,該不會那隻雄蟲有特殊癖好!怪不得喜歡那隻病弱雌蟲。
難道這些雌蟲的殘缺都是……
擡眼看表,三星時已經過了,忍住将阿圖那叫回來延長雄蟲訓練的沖動,如果這是事實,除了自己幼崽,其他蟲他也會想辦法安置。
保護罩柔軟的表皮上,一隻豌豆大小的眼睛重新睜開,謹慎的設置成透明模式。
既然有這個打算,就不會隻是收留而已,畢竟曾有蟲教會他,比起單純的圈養,同樣也要為被收留者的未來負責。
豌豆大的眼睛敏捷的在防護罩上流淌,随機停留在用大臂觸摸表皮的鄭無咎身上。
按說在這個醫療技術十分發達的時代,很少有雌蟲會同時失去雙手,并且切口處還有被火苗燎過的痕迹,完全阻礙了對方第一時間重新連接自己斷肢的可能。
眼睛上下左右循環觀察了很久,終于得到一個準确的結果:這絕對不是意外能造成的。
時域的手掌慢慢攥緊,這隻蟲的遭遇又讓他想起那段不好的記憶,在漫長的反抗時期,他曾看到了太多雌蟲因為可笑的原因獲得了終生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