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給我來包煙” 何英放下手機,熟稔的拿了一包白紅塔山給眼前的客人。男人明顯是熟客,付完錢也不急着走,拆開煙又借個火,等呼出一口煙後滿足的眯了眯眼,然後跟何英唠起了嗑兒:“哎,你家内小姑娘上高中了吧,去哪個高中了啊。”
何英想回答的謙虛一些,可壓不住,微微翹起的嘴角總是出賣她:“嗯呢,開學高二了,去二十四了。”
男人聞言“喔”了一聲,便毫不掩飾的誇了起來:“哎喲我的媽!二十四啊!,這可是二十四啊 1 你怎麼教的孩子啊,教教我呗,我家内小子都初三了還不知道學習,到現在也沒個正形。”
何英輕輕的搖了搖頭:“都是氤晗自己努力的,我也幫不了啥,是孩子自己争氣。”男人也不繼續問下去了,隻是一想到自家兒子與别人姑娘的差距就忍不住的頭疼,決定等下班就回去好好教訓一頓。
而此時“别人家的孩子”——白氤晗,端坐在政治課堂上進行瘋狂的頭腦風暴:“中午吃麻辣燙還是吃米線;學校的奶茶店好像出新品了,要不要試一試;周末是找董鹄一起打巅峰賽還是去city walk;為什麼高二還得學政治;今天的數學作業好難,是想要我死麼……”
政治老師雙手撐在講台兩側,講知識點的同時随意的掃了一眼台下衆人,果不其然,沒幾個在認真聽講。索性,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前段兒時間,校長和我說……”效果顯著,不論是打瞌睡的還是走神的,全被這一句話拉回了神思,并一臉期待的希望她能爆出什麼驚天秘密。
白氤晗也不例外,她的視線從校園的紅牆又落回政治老師身上,隻見政治老師優雅從容地勾了勾嘴角:“校長說……你們班但凡有一個政治合格考不通過的就讓你們全班去操場上跑個20圈,他在一旁給你們記着。”
所有人:“……”
……怎麼有種滿歡期待的壓軸菜是大米飯而且米飯裡面硬塞了一口屎的感覺。
白氤晗好像聽到身旁的男生輕輕地嗤笑了一聲,然後就看到謝南雪乖巧的舉起了右手,被老師點頭許可後,他狀作不解的問道:“老師,咱學校這麼多年有合格考不通過的麼?”
此話一出,班裡大多數的學生都笑了。
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狂的沒邊兒的時候,不論願不願意,想不想,每個人都會不自覺帶點兒少年人獨有的傲氣,更何況坐在這裡的都是在考場上厮殺出來的尖子,在他們眼裡,“合格考不通過”怕是比數學考150都難。
政治老師當然也知道底下坐着的是一群什麼樣的人,隻不過還是得提個醒,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看着最嘚瑟的那個,微微一笑:“謝南雪你挺能啊,這麼愛問問題,那就放學前交份兒政治卷給我,不然你這個周末就别想出校門了。”
白氤晗看到男生轉筆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就聽到他的控訴聲:
“老師您不能濫用職權啊!”
“兩份兒。”
“老師您放心,這一份兒卷子我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