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間，白氤晗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她無意識的将手指微微蜷縮，張了張口卻又說不出什麼。

謝南雪見對方這個樣子頓時也覺察出剛剛那話有些不對勁兒。

他張口剛想解釋什麼，下課鈴正好響起，章塵一個箭步沖過摟住謝南雪的脖子，吹了聲口哨後輕佻開口：“怎麼了寶貝兒，被罰傻了？”

尴尬的氣氛瞬間被打破，白氤晗立即轉過身子看向窗戶外的風景。謝南雪則是閉了閉眼然後微笑開口：“寶貝兒，勸你三秒内放手，不然我不保證會發生些什麼。”

他說這話時故意壓了嗓子，雖然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白氤晗卻覺得自己的耳膜被重重摩擦了一下。

“……”她若無其事的擡手微微揉了揉耳垂。

章塵在謝南雪打過來前就把手撒開了，他痛心疾首的開口：“我這是在關心你啊，怎麼這麼沒良心？”

謝南雪送他一個白眼兒後随意往後一癱：“口頭關心有個屁用？拿出點兒實質性的東西來。”

章塵倚在他桌旁，一眼就看到多出來的兩個小青檸，他拿起其中一個放在手裡把玩：“寶貝兒，蹬鼻子上臉了啊。”

謝南雪忽然向前探身，一把奪過被蹂躏的小青檸，然後笑着開了口：“寶貝兒，膽兒肥了啊。”

章塵“切”了一聲就朝自己位置上走去，頭也不回的放下一句：“喲，就這麼寶貝你那檸檬啊。”

謝南雪沒理他，把小綠東西放回原位後下意識往旁邊掃了一眼，結果就發現原本還在看天的白氤晗現在一臉“欲說又止”的便秘樣看着他。

謝南雪：“？”他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白氤晗猶豫說道：“……我和董鹄都從來沒叫過對方‘寶貝兒’……”

謝南雪：“……”

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啞口無言。

半晌過後，他終于抵不住白氤晗那略帶好奇的目光，咬牙道：“我性取向到死都會是正常的…”

白氤晗頓時擺手：“啊，我對這個沒有偏見的……”

謝南雪立即接上剛剛沒說完的話：“我向你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對章塵說這三個字。”

白氤晗微微擰眉：“……？啊？你為什麼要向我保證？而且你喊不喊跟我有啥關系啊……”

謝南雪突然一怔。

對啊，為什麼呢。

明明這對于他和章塵來說就是很正常的稱呼，都喊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就這一次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