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崖發現随鹿的管理方式,就是沒有管理方式。
父親從小教他了那麼多東西,派他來長白山,難道要他和随鹿學這個?
知道自己與随鹿聊不上幾個話題,與高地來到側廳,高地的身份是随從,不論去哪兒,他一直站在離高崖不遠的地方。
“高地叔叔,你也坐。”好不容易有兩人再次相處的機會,高崖鼓起勇氣開口,“父親派我來的目的是什麼呢。這長白山的管理機制一點也不适用于唐古拉山啊。”
高地這次動搖了,他坐在高崖身邊,“學習的目的不是你學到了什麼,而是你領悟到了什麼。”
像小時候一樣,高崖怎麼就忘了呢?
高地在教高崖功夫的時候,就一直和他說他:我演示一遍,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見高地回話,高崖還是很意外的,“高地叔叔,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教過我,你還能再教我幾招嗎?”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這句話高崖沒理解是什麼意思,不知為何,他的心情好像開始變得低落。在大殿裡得不到眼神的回應;每次刻意路過高地的小院,卻從來沒有遇見過他;明明就在身旁,兩人卻毫無交流。
機會是要靠主動得來的,之前高崖也是在默默做出這些行為,并沒有在高地面前主動,這次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主動一會。
“現在的你很優秀,我教不了什麼了。”捕捉到小孩失望的表情,高地再次開口,一下就哄好了。
這是兩人那麼久以來的第一次對話。
聽到這句話,高崖的第一反應竟是這麼久以來,他原來有在關注自己。
“都怪你!我今天好丢人!”
溟漓的心情恢複好了,開始開玩笑怪罪江霖,感覺這一生的黴運都在今天花了大半。
“你還說我呢!我也丢人了!”
兩人在山間你一句我一句,硬是說不出一個結果,話說也沒搞清楚剛剛兩位來客什麼身份,好像和随鹿特别熟,還把兩個幼稚鬼支走了。
是随鹿的朋友嗎?江霖沒想到過随鹿竟也會有朋友,畢竟他一直獨來獨往,很難想到他和朋友促膝長談。剛才那人和随鹿般高,氣質卻是溫文爾雅,還過來扶起摔倒的自己和溟漓,想必也是心善之人。
“江霖,你知道嗎?天池底下有個發光的棍子,我拔了它好久都拔不出來。這兩天去松林修煉回去,竟發現它松動了!”溟漓說着還手舞足蹈,“等我再努力,把它拔出來送給你。”
“好啊!”江霖收下溟漓的好意,“你不是邀請我去你家嗎?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山神大人最近可能要照顧客人,在山神院裡怪尴尬的。”
溟漓頓住,早知道不欺騙江霖了。那天池雖說有調理功效,但池底至今就隻有溟漓可以下去。
“不去了不去了,不好玩。你也不能在水下呼吸。”溟漓連忙阻止。
江霖轉頭一想,好像也是,自己是個凡人,不能在水裡呼吸,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也非常可惜不能去溟漓家,這就意味着晚上還得偷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