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宮緣就接到黑須教練通知,讓她先到第二體育館和教練組一起開會。
同時聚集了全國第一二傳、第一自由人、第一攔網和前五主攻手這種豪華陣容,比起國青召集也不差多少了。這種大型合宿能舉辦是很難得的機會,教練們都十分重視。
他們并不隻計劃用練習賽來增強隊伍磨合,更希望通過這次機會把手上這些優秀的璞玉渾金打磨得更加出色。因此在練習賽之外的訓練内容需要做什麼,引起了激烈的讨論。
鷗台的艾倫教練曾經效力于意甲,還有過把v2球隊帶到v1的成績,但是日語說得還不怎麼地道,時不時還會蹦出來一些意大利語和英語。但鷗台平常擔任翻譯的教練員本次合宿沒有來,于是學生中公認成績最佳的宮緣就被抓來充當溝通橋梁了。
幾支隊伍各有特色,教練們也就分管了不同側面做相應的指導,而宮緣這個優秀的人形數據庫,被各個教練輪流抓着使喚,每天像小蜜蜂一樣逡巡于各個訓練場地。
現在的訓練日程相當明晰:上午打練習賽,下午根據個人薄弱處去分管教練那裡做專項練習。
之後的時間就交由選手們自行安排,這幾支隊伍彙集了全國各個位置的好手,有時候選手之間的直接經驗的分享比教練的指導更加便于理解。
話是這樣說,實際上在自主練習的時間段,教練們還是會過來看着他們,并對一些人的練習作出一定安排。
比如現在,“緣,你來帶着這幾個小子去練墊球。”各校的幾個一年級:白鳥沢的五色工、鷗台的別所千源、稻荷崎的理石平介、枭谷的尾長涉被教練們拎出來加練。
“白馬你也一起過去。”鷗台的艾倫教練補充道。
于是這群巨型蘿蔔丁們浩浩蕩蕩地跟在宮緣身後一起去往第三體育館。
宮緣指揮尚算熟悉的五色工和理石平介架好球網,熟練地爬上高台。
“你們自己決定順序,連續三球接到位之後換人,做完一組的上來幫我遞球,可以嗎?”
“是,請多指教!”一年級生混雜着白馬芽生大聲回答。
五色工旁觀的時候,目光灼灼地盯着宮緣,詢問換下來的理石平介“緣學姐原來是左撇子嗎?側旋好特别……”
理石平介喘着氣,眼神渙散“我不知道啊……”
剛結束這組練習的尾長涉疑惑地發問“緣學姐不是稻荷崎的經理嗎?”
別所千源表面上無動于衷,實則已經開始了頭腦風暴:副攻手的話,攔網才是第一要務吧……
白馬前輩作為接應要至少接三輪,但我隻用接發球輪一輪一傳而已,可以申請不練習接球嗎?不不,會被教練笑眯眯地痛罵吧,還是算了。
緣學姐扣球的姿勢好帥氣哦,有點想學……”
理石平介平穩了一下呼吸,向這次合宿僅有的他校一年級解釋“緣學姐隻有開學來過一次,現在在宮城這邊跟随大學的老師一起研學,我也沒怎麼見過她的。”
“好厲害——”五色工和尾長涉同時感歎。
“hey↗hey↘hey↗,你們在練習什麼,要一起嗎?”活潑的聲音在體育館門口響了起來。
“緣醬的扣球速度還是這麼漂亮nia~”在體育館另一邊做完攔網練習的紅毛甜筒一般路過。
“白馬你接球好爛——”此時一隻羽毛球腦袋突然出現!
“木兔學長,請不要幹擾别人練習。”赤葦京治淡然地伸手抓住這隻試圖貼上去的貓頭鷹,點頭向宮緣示意。
終于墊好三球的白馬芽生結束了這組練習,一邊平複着呼吸一邊精準踩雷自家攻手:“光來,小小一隻竄出來果然很難發現呢。小型生物離地闆更近所以接球有優勢吧,說起來,緣同學感覺比你高哎~。”
别所千源打量着從高台上跳下來的少女,目測了一下感覺宮學姐好像确實比星海前輩更高,不過沒敢說出口,星海前輩最讨厭被人說身高了……他還想多活幾年。
“接球爛和身高有什麼關系,你這個兩米的新米!”不出所料,星海光來順利被白馬芽生激怒,撲上去試圖給他一記正義的鐵拳。
“小緣個子高嗎?我沒什麼感覺哎~”木兔光太郎湊上前,盯着宮緣的發旋看了看:這不是比我矮嗎?
天童覺比劃了一下緣和星海光來的頭頂:“這樣看是感覺緣醬比星海同學高一點哎~緣醬是不是比去年長高了?”
星海光來停下了試圖毆打白馬芽生的動作,其實是白馬伸手按住了他,小巨人奮力揮拳但是沒真正打到大巨人,字面意義上的夠不到。畢竟再怎麼跳的高,也改變不了星海光來是鷗台第一小短手的事實,阿門!
“你打什麼位置,身高多少?”星海光來從白馬芽生的無情鐵手下掙脫出來,站定在宮緣面前昂着頭朗聲詢問。
宮緣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心累:有沒有可能,就算要打她也是打女排……為什麼要拿她比身高啊?!
但還是詳細回答了這些問題兒童的提問,“以前場上的位置是二傳手,身高大概是170,最近一年沒有測量過但應該沒有大幅度長高。”
“比我高……而且還在長高……”此時一隻小海鷗的眼神失去了高光。
“二傳手,那小緣可以陪我練習扣球嗎?赤葦沒空的時候”木兔光太郎的眼神亮起來。
赤葦京治和宮緣大約此時共腦了:你這單細胞居然會精打細算地安排人來托球了?!
“蛤?我妹妹幹嘛要陪你練習?”宮侑剛走進體育館,就發現枭谷的發膠男居然企圖讓宮緣陪他訓練,他都舍不得讓妹妹陪練?!
“傻逼,突然大吼大叫吵死了!”宮治揉着耳朵,給了一驚一乍的兄弟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