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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我跟朋友好不容易見面坐在文化宮的台階上吹着冷風說的。
我一直認為“下次”是個很遙遠的時間。下次見,下次一定,下次約飯,下次出來遛彎,等下次有機會吧。
下次好像是一種托辭,遲疑,不确定的,不得不回複的。
這個寒假保不齊是我學生時代最後一個長假期,我總是很珍惜這個假期,跟朋友們約見面,跟排了滿滿檔期一樣,也希望是最好的狀态見面,因為我知道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家不知道能不能對上時間。
然後分開的時候再我跟朋友們開玩笑說,我等着你們旅遊來見我。
最近的夢特别多特别頻繁,多是隐晦的表達死亡的。我不知道這是意味着什麼,且不說中國人骨子裡對生死的看法,光是光怪陸離的夢就擾得我睡眠很痛苦。
臨啟程了卻又更思家了,這種感覺像是高中周末下午剛洗完頭發坐在椅子上晃啊晃,拿着被允許玩幾個小時的手機腦袋空空随意切換軟件,腳邊是收拾好的書包裡邊放着媽媽給帶的飯包,還有半個小時就要返校,然後踏上校車,在睡夢中搖搖晃晃的到了學校,收拾東西坐在教室開始上晚自習。
大學就像變向的高中,每次離家前幾天是最痛苦的,數着天盯着自己的返程時間,爸媽變着法做好吃的,言語裡都是不舍,到了回程那天看着路上一閃而過的窗外的風景,機場安檢外一步一揮手,飛機起落的不真實感,落地的恍惚和突變的天氣,晚上躺着棺材一樣的小床上還感覺自己在天上受氣流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