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無語的看着電話被挂斷,然後撥通了威爾的電話,第一次沒接通,她就撥打第二次。
在等候四秒後,終于接通了,隻不過對面是死寂。
“你最近還好嗎?”惠先打招呼。
“還不錯。”沙啞、冷淡。
“最近好久沒看見你了。”惠就沒再關注過威爾是否出現過。
“我因為身體原因,辭職不當老師了。”冷漠。
“我還有一個月就要結束交換生的項目,在離開之前,我還是不想讓遺憾留下。”惠把玩着自己的頭發,讓黑發在指間纏繞。
“遺憾?”
“你是不是在生氣,因為我做了錯事?所以不理我。”惠的語氣低迷,顯得可憐兮兮。
“沒有,我隻是忙于工作,就像你忙于學習。”冷靜的聲音。
惠仿佛能想象到對面的理智值在飙升,難道這就是漢尼拔引入放置許久的棋子的原因嗎?因為明處的獵物轉變為暗處的獵手了。
“我可以在我離開前,見你一面嗎?我還是想請你品嘗一下,我家鄉的味道,每次我感到迷茫和痛苦時,我的外公都會做這個給我吃。”
“你知道了什麼?誰找你了?漢尼拔嗎?”冰冷的聲音,仿佛豎起警惕防備的高牆。
惠覺得她再聊幾句,威爾的毒液和刻薄就要噴過來了,小鹿都被折磨成毒夫。
她沉默幾秒,腦子瘋狂的轉動:“漢尼拔-萊科特醫生嗎?我隻見過他一次,在我被推下樓梯,住醫院裡,你來找我之前。”
威爾:“你們聊了什麼?”
惠:“我忘得差不多了,但大緻意思是他讓我離你遠一點,我以為他把我當做潛在情敵之類的角色了。”
威爾:“什麼?” 震驚。
惠:“也可能是我理解錯了,那個時候我的英語不好,他說的單詞又不是常見的,我猜應該是讓我别去打擾你,雖然我聽力不好,但是我會讀空氣,看他表情,很在意你。我很尊重,我沒有歧視。”
甩一個無關痛癢的黑鍋。
威爾:“我不是gay。” 氣到咬牙切齒。
惠:“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我應該安靜的遠離,不打擾你們。”
對面在深呼吸,估計憋下了一長串問候語。
“你哪天有空了,再找我,提前一個星期預約。”
惠微笑:“嗯,好,你喜歡吃什麼?有什麼忌口嗎?我最擅長炖菜,熱騰騰香噴噴。”
威爾:“都可以,再見。”
惠看着挂斷的電話,被打岔後熱血上頭,無論是欲.望還是憤怒,都會淺淺的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