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吞吃?沒有咀嚼?”
阿拉娜:。。。
惠:“出血量可以僞造吧,像獻血那樣儲存起來。”
阿拉娜沉默,隻要堅持威爾無罪,仿佛一切證據都可以推翻。“他的飛釣鈎裡,有受害者的組織殘片。”
惠:“他家又不是密室,我去過,你去過嗎?栽贓陷害很容易吧,那種門一撬就開了,他實在沒什麼防備心。”
阿拉娜沉默,幾乎快要被說服了,但是沒用,法庭隻看證據。
反過來安慰的惠:“你不用太擔心,很快就會真相大白。”
她微笑,端起餐盤,站起來放到回收處。
阿拉娜有些茫然,不是很理解為什麼惠這樣想。
惠:“這種沒有真正屍體的陷害,如此留有餘地,一般都會有反轉的。”
阿拉娜覺得惠似乎猜到了許多,“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這樣确信嗎?”
惠微笑,這一瞬,阿拉娜覺得她像油畫裡的聖母一樣,渾身散發着不被邪惡腐蝕的純潔,以及對威爾的無私偏愛。乍一看似乎充滿宗教性,但她的眼神十分理性。這種性格,很容易吸引敏感多疑者的窺測,由惡意構成的人,會想擠壓她,看看能流出什麼東西。
難道這就是綁架犯視她為目标的原因嗎?
惠:“一本不落俗套的推理小說,就會這樣發展。”
阿拉娜:。。。
是她太過古闆了嗎?為什麼不太能理解年輕人的腦回路。
惠和她揮手道别,消失在拐角,阿拉娜滿腹疑慮,此時她看不懂威爾,更看不懂惠了,她的專業素質果然還是不夠。
于是她去找漢尼拔,駕車來到熟悉的别墅區,漢尼拔在門口迎接她,穿着精美的西裝。
他們來到客廳,餐桌上擺着精緻的法餐,鮮嫩的蔬菜和花朵輝映。
他們交流了一下工作,最終阿拉娜還是把困惑講述給漢尼拔聽。
漢尼拔露出得體的微笑,聽她轉述完和【我妻惠】的見面過程。
阿拉娜:“我看不清她,明明很真誠,卻有些可怕。看似盲信,實則理性。”
漢尼拔:“哦?因為你不自覺的将自己和她的行為做對比嗎?”
阿拉娜點頭。
漢尼拔:“你可以把她的天賦等同于威爾,隻不過側重點不同。”
阿拉娜有些驚訝:“你也和她見過面?評價這麼高?”
漢尼拔:“隻見過兩次,我擔心威爾又一次重複阿比蓋爾的路。【惠】有很強的自我,發自内心的強迫自己不依賴任何人,社會地位的魅力無法蒙蔽她的眼睛,但她很清楚其中的利益得失,會以真誠的态度,最大限度地拓展可能性。非常的遵守規則,法律、道德。”
阿拉娜:“她似乎是心理學的學生,她以後要當咨詢師嗎?”
漢尼拔:“她沒有這個意向,甚至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學過心理。”
阿拉娜:“為什麼?”
漢尼拔:“她不想染上偏見,比如心理咨詢師最會揣度人心。”
阿拉娜:“但日本的心理咨詢師行業正在興起吧,她又有學位證書,想回國發展,何必丢掉這塊金子?”
漢尼拔:“她告訴你她不會留下來了?”
阿拉娜:“嗯,她有個罹患阿爾茲海默症的親人,所以她一定要回去。”
漢尼拔:“這樣呀。”
漢尼拔端詳阿拉娜,她已經完全掉入惠的節奏裡,就像溺斃在溫水裡的青蛙,徹底忽略惠的異常。
完全的信任威爾(我和你是他的同伴) + 必須離開和不會回來的理由(無害的立場、即将下線的不重要性),多麼重情重義的好女孩,多一絲苛責她,就無限映襯出自己的卑鄙和軟弱。
毫無攻擊性的瑪麗蘇(mary sue),‘過度理想和不切實際’的言行,純潔和無辜。
真的都是真的嗎?
漢尼拔想,在迅捷處理綁架犯前,惠就已經完全形成這種處事風格,公關能力一絕。才能在案件發生時和結束後,沒有成長軌迹,而是一個完成體。
那麼在這個死人之前,還有誰呢?父親真的是死于自殺嗎?母親是無辜的嗎?
他應該查一下。
‘一本不落俗套的推理小說’
這句話,是在說給他聽嗎?有意思,她是不是已經猜到了,阿比蓋爾的真正用處了呢?
真是個敏銳的偵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