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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死亡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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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槍殺,對惠來說,就像小腳趾撞到桌腿,一陣劇痛後,死了就沒感覺了。

鮮血流失過多,就會覺得寒冷。

走馬燈似的回憶了她的生命。

人血的獨特腥味灌滿鼻腔,惠睜開眼,坐起來,看到阿比蓋爾染血的枯死臉龐,雀斑少女不瞑目,躺在地闆上。一旁的威爾已經昏迷,胸膛微弱的起伏。

從威爾進屋,到兩死一傷,她複活,隻過去五分鐘。

漢尼拔的變态和兇殘超出她的想象,用幽靈來天降神兵,拯救一男一女,并不會收獲感激。

更可能會被忌憚、被出賣。

她的在場證明無法抹除,那就隻有,深入交鋒一下。

惠站起來,胸口的布料染血又破洞,擊殺她的子彈躺在血泊裡,惠撿起來,往外走,從門口灌進冷風和雨氣。

她站在門内,看漢尼拔不撐傘,脫了外套,張開雙臂仰面接雨,濕透的布料緊貼身體,勾勒出健碩。

她屈指叩在門闆上,清脆的聲音驚醒沉溺在自己精神世界裡的漢尼拔,他猛然回身,看見惠時,第一次瞪圓了狹長的眼睛。

路燈照亮他眼中兩秒的震驚和困惑,随後回歸興味的笑意,他往回走,一向服帖的背頭發型已經被抓亂,濕漉漉的貼着高額頭,顯得有些滑稽。

但兇獸的氣勢,維持着遊刃有餘的心情。

“親愛的【惠】,就這樣把秘密暴露給我,算是投誠嗎?”漢尼拔勾指惠的領口布料拉開,垂眸就看見光潔的肌膚,隆起的飽滿弧度,本該破碎的心口,毫發無損。

漢尼拔:“看來,第一個殺害你的人,就是你的父親。”

惠後退,收緊領口,“先給威爾急救吧。”

漢尼拔走過的路淌了一地水,他脫掉水淋淋的皮鞋和襪子,赤腳踩在血泊裡。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關注别人。”

但還是取出醫療箱,給威爾紮了針麻醉劑,掀開衣服下擺,緊急處理了破洞的肚子,确保六個小時内不會死亡。

雖然威爾本來就不會死,但逃跑的時間要拉長了,以防萬一。

惠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同一個座位。

“你要逃去哪裡?”

尋找到新獵物的漢尼拔拖來一把椅子,坐在惠對面,好似身處咨詢室,交疊着長腿,悠閑自在。

“失去死亡的權力,原來會變成這樣。”漢尼拔欣賞着端坐的惠,她仿佛被神性籠罩,目睹一切,安靜接納。

惠:“你知道。”

漢尼拔:“美國有亞人研究基地,曾經被賦予衆多希望,但最後被封存了。這種天賦不可轉移、複制、傳承,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下一個,除了不死,沒什麼特别的。比起祝福,更像是一種詛咒。”

漢尼拔:“日本的研究資料會拷貝給美國,除了踐踏人權,發洩惡意,沒太多科研價值。政治家不想留下把柄,于是讓其銷聲匿迹,在這個國家,人命有時候,真的很廉價。”

漢尼拔:“就像無痛症,你也被危險吸引,理智明知不可靠近,還是無可救藥的送上門。”

惠:看來都沒發現幽靈的存在。

惠:“最初,我并不知道,你會這麼出乎意料。”

漢尼拔輕笑:“為什麼不逃走呢?你希望我幫你抹消死亡一次的證據,隻要我說槍裡沒有子彈,患有腦炎和幻想的威爾,一定會以為你的死亡是他的共情疾病又犯了。”

漢尼拔:“向殺人兇手提出交易,是要付出代價哦~”

他愉悅到眼尾開花,神情懶洋洋又餍足。

惠知道他殺完人宣洩了情緒,感動了他自己,就像那場歌劇落幕,他喟歎又舒爽的拭淚。

至于别人的死活和心理健康,與他無關。

惠沒說話,安靜的看着他。

漢尼拔歎了口氣:“怎麼年紀輕輕的,好似墳墓黑土已經埋到腦門了。”

他站起來,走到惠面前,像紳士一樣伸手,“去洗個熱水澡吧,在警察來之前,我們還有一些時間。”

惠:“你可以先清理現場嗎?洗完澡就不會想打掃了。”

漢尼拔垂手:“也是。”

他處理地面的血迹,不讓法醫提取出三種DNA,又擦拭左輪手槍,處理阿比蓋爾的手,免得提取到硝煙殘留物。

期間惠一直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漢尼拔:“把衣服脫給我。”

惠站起,将紫色長裙脫下,遞給他,背心式内衣也有破洞和血迹。

接過長裙還伸手的漢尼拔:“怎麼,害羞?”

惠看眼阿比蓋爾,繼續脫。

漢尼拔将布料吸飽油,扔進烤箱點火。“等會給你穿阿比蓋爾的衣服将就一下。”

惠面無表情,單臂捂着胸。

漢尼拔自顧自走進浴室,打開暖燈,給浴缸注水。“你先洗,我去拿衣服。”

惠摘掉首飾,披散頭發,擠沐浴露,洗幹淨後泡進浴缸裡,溫熱冰涼的手腳。

漢尼拔走進來,脫掉衣服,沖洗血漬。

惠背對他隻聽見水聲淩亂。

漢尼拔:“我也能進來泡嗎?”

惠不語,他自己就進,比起目睹屍體變僵硬,肌膚相貼委實不算什麼。

漢尼拔還幫她把長發盤起擰水,用毛巾包裹。

漢尼拔:“你知道阿拉娜為什麼去找你嗎?”

惠:“因為抄威爾家的時候看見合照了吧。”

漢尼拔笑,胸膛的震動順着水波導到她後背。

這個浴缸很深很大。

漢尼拔:“你應該不記得那個綁架犯了,但是爆炸和火災沒有毀壞他的日記本,他為最後一個獵物深情的寫了詩。”

漢尼拔:“一泉清水,像摩西分海一樣,推開污穢肮髒堕落的人群,降臨在我面前。她的眼眸,像聖母瑪利亞,甯靜的注視着我。她撸起袖子,大理石般潔白的手臂散發清香,青色的靜脈像花朵的根系,淺藏在薄如蟬翼的肌膚下。我觸碰,油膏般滑膩吸手。我啜飲,聖血無瑕,我仿佛恢複了生命與活力,我渴望,徹底擁有她。”

磁性的嗓音在惠的耳邊低語,優美的歎詠腔調。

惠默默撫平雞皮疙瘩:“好酸,無聊的文學。”

漢尼拔:“我計劃去佛羅倫薩,和我的心理醫生一起,雖然她是金發,但誰說不能領養一位黑發呢,說不定這種家庭,會更收獲同情。”

惠沉默幾秒,“我會回家,我還有外公和媽媽。”

漢尼拔從背後擁抱着惠,小臂壓在她的鎖骨上。“就這樣拒絕我的邀請,我會傷心的。”

惠看着她的掌心,在暖光下,青色的靜脈像中毒般鮮明,縱橫交錯的埋伏在皮下。

漢尼拔的手掌從手背覆蓋,五指交錯緊扣,寬厚的手指緊緊地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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