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米莉父親的死亡報告,母親自首,她先用平底鍋敲了父親的後腦,在他倒地後用西餐刀補捅。
證據鍊完整,定罪清晰。
威爾冷漠的看漢尼拔:“你什麼意思。”
漢尼拔:“難道你沒看出來奇怪的地方嗎?”
威爾當然看出來了,第一遍就在腦中模拟了一遍,發現了一處異常的刀傷。
如果按照母親的供詞,她把父親砸昏在地,力弱的女性一般就會雙手握刀,用力刺下,刀會垂直落下。
其他刀口都是這樣的。
隻有一處從下往上斜刺的刀口,從後背貫穿入心髒。
刺入後将人提起來,才擴長傷口。
而且傷口和地闆的刀痕對不上。
這種證據都能定罪,可見當年辦這個案子的警員有多麼的業餘和敷衍。
又或者說,默認。
畢竟在場的,隻有死者,兇手,和一個四歲的女童。
誰會懷疑一個四歲的孩子,根本說不通。
威爾又想到,綁架犯案子裡的幽靈,強壯,陪在米莉身邊。
他的偏頭痛又出現了,好想喝酒。
。
有一天,門鈴響了,惠看了眼可視屏幕,預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看見了兩個人。
惠打開大門,邀請兩位稀客進屋。
他兩單獨出現,惠都不會驚訝,但是一起?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惠在這雙棕褐色的眼睛裡瞧出熟悉的情緒,但面容是陌生的,不過惠能從這身健壯挺拔的身态、整潔的馬甲西服裡看出故人之姿。
他染了黑色頭發,臉上的皺紋更加深沉。
威爾的長相沒有變化,隻是周身的氣質變得薄涼,他看向惠時,隻是擠出笑容的嘴型,眼底冷淡。
他穿着修身的西裝,領針是一朵銀色鈴蘭花。
惠露出微笑:“好久不見,請進。”
漢尼拔:“一别多年,你除了氣質更成熟一點,幾乎沒什麼變化。”
惠也不問他怎麼知道她的套房地址和樓層,“要喝點什麼嗎?咖啡、酒、果汁。”
漢尼拔:“兩杯濃縮,謝謝。”
惠操作機器。
漢尼拔觀察房間,客廳的大書櫃和工作台,物件和廚房的廚具一樣多,但整潔有序,陽台花卉架上的盆栽是紫蘇葉、小蔥和小番茄等實用植物。
看生活痕迹,隻有她一個人。
故人重逢,圍坐在一張桌子邊。
惠微笑:“怎麼不通知我來接機?”
威爾:“我們四天前就來了。”
惠:“這幾天有去哪裡遊玩嗎?”
漢尼拔:“我有好多想去的地方,但是威爾沉迷于喝酒,整天散發着酒精味。”
威爾:“隻有一天。”
惠:“那之後幾天,我得盡地主之誼,你們就不要客氣了。”
漢尼拔:“我們可以借住在這裡,睡沙發就行。”
惠:“還是住酒店吧,沙發太小了,擠不下兩個人。我剛好知道一個溫泉酒店很有名,大家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