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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File17.尋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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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虔誠地念誦着經文進行祈禱,沉沉彌漫整個房間的焚香氣味熏染了人們統一樣式的黑色法衣,布道壇上老者低眉順目地端坐,鑲着金邊的黑色長袍鋪展開來,暗金色的太陽紋刺繡在搖曳燭火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栗色長發的混血少女也跪坐在祈禱的信徒們之間,身穿和衆人一樣的黑色法衣,神情也和衆人如出一轍地專注虔誠。她的身上看不到現實的悲傷、壓抑與苦悶,那些曾纏繞束縛她的陰魂不散的暗影仿佛徹底蒸發了一般,隻留下了平靜、祥和與安甯。

就像教衆們對她說的那樣,在這裡,她不是孤獨的,而是被無數“同類”所包容的。他們都是沒有血緣的手足,是有着同樣信仰的兄弟姊妹。沒有人在乎她是不是極道的女兒,沒有人在乎她身上“混血”和“暴力團二代”的标簽,因為皈依了黑日天主的他們,已經與過去的自己告别,成為全新的脫胎換骨的人。

——所以,現在的她,是幸福的……是啊,是啊,一定是這樣的。

最後一句祈禱詞的尾音落下,老者舉起手輕搖手中的金鈴。

“我們的父,我們的神,我們的天主一直在注視着我們,大家懇切的聲音也必将傳達到祂的耳中……祂将照耀過黑日之輝的聖水慷慨地賜予我們,讓我們懷着感恩與崇敬的心情拜領祂的恩賜,贊頌祂的仁慈與博愛——”

兩名同樣披着黑色法衣,但胸前别着金色徽章的信徒擡着一個酒桶一樣的木桶進入房間,其他信徒們紛紛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水杯或者水壺,等待另一位少年助祭用長柄杓依序打水分發給衆人。

岩沢瓦内莎也捧着自己的水杯等待着,在每周的“祈禱日”裡,這是儀式流程的一環。信徒們向負責分發的助祭道謝,将“聖水”一飲而盡,最後再向黑日天主表達感恩,祈禱儀式就算正式結束了。

盛入杯中的“聖水”清澈透明,看起來和普通的水沒什麼區别。但偶爾會有信徒在飲下聖水的一兩天内得到“感召”——出現這種迹象的信徒,會得到單獨面見教主的機會,并被送至教中最神秘的“司祭大人”身邊,成為普通教徒們所羨慕的對象。

在黑日創生教中,司祭的地位是和教主平起平坐的,如果說教主是黑日天主在俗世的代理人,司祭就是能直接與黑日天主溝通的橋梁。但與教主不同,普通教衆是沒有機會見到這位司祭大人的,除非成為“被感召者”的一員。一旦伴随在司祭大人身邊,就需要遠離俗世,也不能再和其他教衆一同起居,因此除非一些對教中特别重要的日子到來,被帶去司祭身邊的信徒不會再在一般教衆面前出現,即使出現也會戴上面具或面紗,以示與俗世的界限。

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出現這樣的幸運兒呢?

少年助祭也為她盛上了一杯水,黑色法衣的袖子挽起,露出少年纖細的小麥色腕肘,手腕與手指上那些充滿異國風情的飾品随着他的動作碰撞出悅耳的叮當聲。這是一位五官帶着明顯的南亞混血特征的少年,大約不過十一二歲,雙眼黝黑靜谧如林間鹿。

和自己一樣的混血兒,卻能在這個年紀當上助祭……

——如果,自己也有機會……

懷着這樣思緒的少女,默默飲盡了杯中的液體。而較她更為年少的助祭看着這一幕,微垂眼睫,神色幽深。

………

東京,米花警察署。

“笹塚前輩。”

“哦,麻煩你了。”

笹塚接過了伊達航帶來的資料,立交橋下發生的那起命案是影響惡劣的大案、重案,無數媒體在身側虎視眈眈,警視廳上下再次進入了高壓運轉,眼見要迎來一個相當難熬的跨年。更何況,搜查一課本次還是和“丸暴”進行聯合搜查——主要原因是受害者們被确認為鬼齋會和川尾組旗下的極道成員。

在這樣複雜的局面下,作為新人,還是分警署的新人,雖然案件發生在自己轄區内,但伊達航在案子裡被分配到的也隻是一些跑腿打雜之類的雞零狗碎的活計,被排除在大部分正式工作之外,有的時候連搜查會議都參加不了,這也是職場規矩帶來的無奈之處。而作為本廳搜查一課的人,笹塚得到的待遇比他稍微好點兒,起碼能跟着高木長介參與搜查工作,但也僅此而已。

笹塚确認了轉交的資料内容,擡眼看了看眉頭緊鎖的伊達,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歎出一口氣。

“……出去轉換下心情吧?”

伊達是刑警中少有的不吸煙派,嘴裡時常叼着的是牙簽而非香煙,因此笹塚沒有去吸煙區,而是去自動販賣機買了兩罐咖啡。伊達道了聲謝,但糾結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

“被排除在正式搜查外很煩躁嗎?”

“哈哈,抱歉啊,讓前輩擔心了。”

“沒什麼,這是很正常的。”

笹塚搖了搖頭,資質優異一腔熱血的年輕人剛到任上自然會希望能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尤其是還遇上了這麼一件性質極其殘忍惡劣的命案,正義感很強的伊達航難以忍受也是理所當然。

“隻是氣氛上多少有點怪吧?”伊達拉開了咖啡罐的拉環,沒忍住随口發了幾句牢騷,“這種案子讓所有人都如臨大敵倒也正常,但為什麼大家好像都遮遮掩掩的?警銜高的那幾位前輩私下裡被喊去開了幾次小會了?還有組對那邊,說好的聯合搜查要共享情報,結果每次話隻說半句!”

“你也發覺了啊。”

“很難意識不到吧?”

“對有些人來說可不一定……算了,總之,大概是因為這樁案子确實比較麻煩。”笹塚又想歎氣了,“……搞不好的話,就不僅是别的部門來摻一腳的程度了,一口氣演變成國際事件也不是不可能啊。”

伊達愣了一下,稍稍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等等,前輩,你的意思是……”

笹塚掏出手機,示意他看自己打開的兩個網頁,那分别是兩條外媒報道:一條是關于墨西哥販毒集團血腥處決方式的,一條是關于墨西哥米克特蘭卡特爾頭目及殘黨海外逃亡的。

看完這些,伊達的臉色變得更加嚴峻。

“喂……前輩,難道說……?”

“如果你是問他們是不是真的逃亡到了日本,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美國那邊DEA新的通緝令已經下來了,據說是米克特蘭本人及其少數親眷,還有他最倚重的幾位得力幹将。”笹塚摩挲着咖啡罐,臉上挂着一副無精打采的神情,“當然,我們這邊就,嗯,上面還沒有公開發表過……”

現在大概正為了決定讓哪個部門的冤大頭來接這個燙手山芋而瘋狂開會中吧。

“……前輩這樣告訴我真的沒問題嗎。”

“難道伊達你是那種會把這種事情随便說出去的人?”

“……話雖如此啦。”

總覺得這家夥自從被自己和松田發現端倪後就完全放棄了掩飾,明目張膽地表現“我做了某些不能放上台面的動作”,裝都懶得裝一下了,長相老成的粗眉青年苦笑着露出了半月眼。

“話又說回來……雖然由于缺乏切實的證據還沒有辦法正式作出論斷,但現在調查的方向的确是在将米克特蘭他們作為頭号嫌疑人,畢竟是這種作案手法——活剖,懸屍,還在屍體上留下記号,雖然暫且沒搞清楚那個蝴蝶記号的含義……”

“……但除了手法以外的證據呢?”

“很遺憾的是暫時沒有。”

——做得張揚過頭的話,反而教人懷疑會不會是栽贓呢。

“不過這就怪了,逃亡來的外國毒/販為什麼偏偏明目張膽地處刑本地的極道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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