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塊被精心剪裁的黑色綢緞,輕柔地覆蓋了拉普什,朦胧月色下連綿的山巒此起彼伏。
溫妮和雅各布來到村子内部的大空地時,男女老少已經集中在了那裡,衆人井然有序的圍成一個巨大的圈子坐着。加起來至少有五六百人,除了保留地的人外還有不少鎮上的人,甚至還有一些慕名而來的遊客,傳統文化節日總是受歡迎的。
在人群的中心有一堆篝火熊熊燃燒,那橘紅色的火焰宛如一俏皮的精靈,歡快地跳躍着。
他兩在人群背後尋找着位置,直到看到了恩布裡伸着長長的雙手示意。溫妮被雅各布牽着走到他的朋友們旁邊,除了山姆外的幾個狼人兄弟盤腿坐在一堆外,貝拉和艾米麗還被安置在靠前一點的位置,衆人見雅各布來了,紛紛讓出一條路。
溫妮其實不想那麼靠前,她更想悄悄躲後面觀望,但似乎猜到溫妮的想法,雅各布一把抱起溫妮放至最前面的位置,然後以一種毋庸置疑的态度盤腿坐在溫妮的後面,就像他從身後抱着她一樣。
“你們來晚了,已經開始一小會兒了。”旁邊的貝拉笑着說道,篝火的中央帶着巨大鷹羽冠的長老正在吟誦着聽不懂的咒語,聲音悠長而古樸,似在訴說對自然的敬畏以及對未來的憧憬。
定睛看去貝拉此刻的裝扮和保留地的姑娘差不多,紅棕色的長發披散下來,像當地人一樣戴上了用彩線紮着的花環,身上還披着一件富有保留地特色的漂亮披肩,溫妮誇贊道;“哦,貝拉你看上去真像個保留地的美女。”
“謝謝。”貝拉轉頭看向溫妮,露出一臉窘迫的樣子:“艾米麗搞得,她說這樣不會太吸引人注目。”
不吸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畢竟貝拉是個漂亮的姑娘。已經有不少小夥子在不停的往這邊行注目禮,包括在他們身後坐着的奎爾,他的目光熾熱而真摯,讓人想忽略都不行。
溫妮還感受到一抹不善的目光,等她望去時又隻有一群美麗的少女在互相打鬧。
“你也有。”身後的雅各布将一件披肩搭在溫妮的肩上,肩上紅黃白三色的線縱橫着構成美麗的圖案,還有繡上的美麗圖案,披肩的下擺挂着小小的貝殼,色彩絢爛:“這是艾米麗送給你的禮物。”
看向坐在不遠處的艾米麗,溫妮感激的說了聲謝謝,艾米麗眨眨眼沒說什麼。
歡快的手鼓聲和印第安長笛聲響起,身後的狼人小夥伴們突然都站起身來,他們脫去上衣露出健壯的肌肉,走進人群中央,恩布裡和傑德瑞甚至在頭上帶了個帶着鳥類羽毛的發冠。
在中央已經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帶着巨大鷹羽冠已經七十多歲的拉普什長老,另一個是戴着面具的健壯男子,看身形似乎是山姆。
随着悠揚的長笛聲響起,一臉嚴肅的長老将手中較小的鷹羽冠莊嚴的戴在半跪的山姆頭上,山姆站起身來拿起長老手中的三色顔料,伸出手指依序染在身後的狼人兄弟的臉上,随着最後一個兄弟——奎爾染完,密集的鼓點聲響起。
六個人開始随着鼓點聲跳起舞來,随着激昂熱烈的鼓點,他們整齊地跺腳、有力地旋轉,每一個動作都剛勁十足,腳下的土地似乎也在應和着他們的節奏,微微震顫,仿佛在為這場盛大的狂歡而歡呼。他們都赤裸着上身,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與火光的交織映照下,閃爍着猶如金屬般的光澤,結實的肌肉線條随着他們的呼吸微微起伏,彰顯着蓬勃的力量。
被這富有力量的舞蹈感染,周邊不時響起人們的歡呼聲,許久鼓點聲停下來,舞者退去,悠揚的印第安長笛還在響着,伴随着少年的退場,身着鹿皮裙的美麗少女上場,少女們的頭發烏黑亮麗,上面裝飾着潔白的鷹羽和鮮豔的花朵,随着身體的擺動,羽毛輕輕顫動。
跳完舞的五個小夥子們蹦跳着回到原來的位置,溫妮笑着說道:“真難得,還能看到你們四肢協調的一天,我一直以為你們隻會搞破壞。”
雅各布坐在身後,不知事害羞還是什麼緣故他的臉紅紅的,隻是伸出他溫熱的手捏了捏溫妮的鼻子,無奈的道:“是祈福,我們必須參加的任務,接下來每個人都可以去篝火中跳舞了。”
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打量再度襲來 ,溫妮望去正好看到領舞的少女狠狠的盯着這邊,目光是溫妮看不懂的嫉恨與憤怒,那似乎是查理的好友哈裡的女兒—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