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雅各布沒有錯,他什麼也沒做錯,烙印愛人對于狼人來說是被動承受的不是嗎?她隻是嫉妒和生氣罷了,嫉妒自己不是他的唯一,不是他的烙印愛人,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們有緣無分。
雅各布說得對,她骨子裡一直都是自私冷漠的,她一直以來都是被動地接受着雅各布的愛與好,并對他的好給予一點點反饋。她的确就是抱着有什麼不确定因素就結束關系,但她現在發現自己正在日益淪陷,不然早早發現雅各布是狼人就應該斷了這份聯系。
她告訴自己,不要為了所謂的烙印愛人生他的氣,至少目前他是屬于自己的,大不了當“烙印愛人”出現了自己再分開。
但怎麼可能?當時候怎麼可能和差不多陪伴了自己7年的雅各布分開?他幾乎占據了她截至目前人生的一半?
是不是趁還沒有痛苦之前把痛苦斬斷,可能馬上她就要死了,他們的人生也有可能從相交線變成平行線不是嗎?
黃昏時分,溫妮才失魂落魄地到家,滿心的混亂。
一打開家門,溫妮便發現了家中不對的氣氛,原本應該在醫院上班的蘇珊娜在家。
蘇珊娜坐在沙發上低着頭,手裡捏着一張紙,微微顫抖着在啜泣。
“媽媽?”溫妮輕聲呼喊道,她腦子裡的那根弦一下子緊繃起來,母親手裡捏着的那團紙似乎就是自己的報告,藏在床底下的腦瘤報告。
“這是怎麼回事?” 蘇珊娜的聲音微微顫抖,帶着痛苦與不可置信。
溫妮知道瞞不了多久,隻是不知道會這麼快:“我十八歲了,我能為自己負責,而且最近家裡事太多了,我想找個合适的機會。”
蘇珊娜站起身來,情緒激動:“合适的時機,你這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你知道你萬一出了事,我怎麼……怎麼活?”
溫妮張了張嘴,原本想了無數遍的措辭,在母親痛心疾首的眼淚下,都顯得如此蒼白:“對不起,我想……至少等你平安生産。”
“如果我知道懷孕會讓你隐瞞病情,我當初就不應該有它。” 蘇珊娜痛苦地捂着肚子,臉色蒼白地看着女兒,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啊,我說過你是最重要的,我一遍遍地告訴過你……”
溫妮瞬間慌了神,她看見從蘇珊娜的□□流出的透明液體染濕了她的下身的褲子,甚至滴到了地闆,蘇珊娜的羊水破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們去醫院,去醫院。” 溫妮跑過去扶着蘇珊娜,一邊低聲哀求。
蘇珊娜的頭上爬滿了汗,伴随陣痛而低聲哀号,一邊随着女兒的攙扶慢慢軟下身子,一邊流淚一邊:“我愛你,你比一切都重要,你為什麼不信,為什麼不告訴我。”
“查理!查理!”溫妮無助地哭喊着,透明的液體漸漸染成紅色,她扶不動痛苦的蘇珊娜:“誰來幫幫我,救命!”
痛苦從心底蔓延至全身,甚至侵吞了她的理智。她太恐懼了,害怕失去蘇珊娜,這種恐懼讓她的手腳僵硬,她跪着自己的身子去抱蘇珊娜:“求你了,求你别說了,我錯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