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本名這麼厲害,第一輪戰鬥結束後,本名就能參加晉級賽了。”在觀衆席等待兩人的伊雨一森佯裝驚訝。
本名一嘴唇微動,最後卻隻是冷哼一聲,接着他讓開幾步,露出站在他身後的無名。
“怎麼回事,又頭痛了?”伊雨一森看到無名又捂着腦袋,連忙上前。
“啧。”本名一不爽的輕啧一聲,同樣都是隊友怎麼還搞差别對待。
“我想問火影大人問題,卻想不起是什麼問題。”無名說,隻要不再思考這個問題就不會繼續頭痛,可如果她什麼都沒能改變的話,這恐怕是朝三代火影提問的最後機會。
“哪方面的問題。”本名一難得在伊雨一森之前開口。
“不記得了,隻記得很重要、非常重要——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要得到三代火影的回答。”無名頭痛更甚。
當前任務在主界面上跳動,如果能顯示進度條,肯定會顯示當前任務進程大概四分之一。
“是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可以提供治療。”身披鬥篷的面具男朝無名走來。
無名認識這人是兜,于是下意識抓着伊雨一森的衣袖。
伊雨一森瞥一眼沒有拂開,他面帶笑容的看向來者,“這由精神創傷造成,治療術對她無用。”
“原來如此,那就不打擾了。”兜朝無名點頭示意後重新回到他應該待在的地方。
“奇怪,暗部進過這麼個人嗎?”伊雨一森表情略帶困惑。
“暗部?”無名盡力讓自己不去再去想問題。
“對啊,木葉和砂忍的氛圍不對,所以今天差不多是暗部在場暗中協助。”伊雨一森朝無名解釋一句。
“暗部的面具看起來都差不多,你還能每個人都認得?”本名一認為是伊雨一森緊張過度。
“比不上你,不用任何标志,就能分辨是友非敵,不,倒不如說同伴和敵人也沒什麼不同對吧。”伊雨一森刺本名一一句。
“……”本名一立刻不說話,充滿殺氣的瞥一眼伊雨一森。
伊雨一森聳肩,絲毫不把本名一的威脅放在眼裡。
無名看到兜離開後,才慢慢松開抓着伊雨一森衣袖的手。
“不必害怕,他不是敵人。”伊雨一森解釋給無名聽。
馬上就是敵人了。無名在心裡說一句,而後默默點頭。
剩下的幾場對戰,伊雨一森、本名一和無名三人在觀衆席上看完全部,隻剩下最後一組宇智波佐助對戰我愛羅。
“你不回看台上沒問題?”伊雨一森忽然對本名一說,“如果佐助再不出現的話,下一輪次的對戰就要開始了吧。”
“他會出現的。”本名一笃定的語氣讓無名以為他偷偷看過劇本,“畢竟是宇智波。”
“呵……”伊雨一森輕笑一聲,沒再說話。
無名默默坐在一旁不發表任何言論,其實隻要不思考,就完全不會痛,可她就坐在最後的機會當場,是不甘心還是……憤怒?
懷揣着這樣的心情,無名不自覺又開始思考——到底是什麼問題。
肯定不是關于記憶與姓名——決定要問三代火影的時候,她一定能确定自己的身份。
也可以排除忍者自身存在意義之類的問題——不管她怎麼找自己随身攜帶的物品,都沒有找到過任何護額或者其他關于忍者的事物,而真正的忍者,就算是成為叛忍也恨不得将帶着劃痕的護額戴在身上。
那就隻有家世或者規則。腦袋一抽一抽的疼痛沒有打斷無名的思考,下方的戰鬥也漸漸來到臨界點。
“我想問——為什麼是【我們】。我想問,為什麼誰都可以,卻唯獨不能是【我們】。”那句來自夢境的呓語不經意間脫口而出。
“無名,你說什麼?”伊雨一森隻聽到無名嘟囔幾聲。
“我們……三代火影……”無名仍舊沒有恢複記憶,但有些事情不必記憶恢複也能知道,“是這樣啊……”
伊雨一森抓住無名的肩膀,“你沒事吧。”
“我……”無名看向伊雨一森,這雙清澈愚蠢的眼睛泛紅,雖仍不見任何精明算計卻也滿含憤怒?“我誰也不是,我隻是、我隻想是【無(無)名】”
或許趨于平凡無名才能活得長久,或許真的成為利刃在被融毀前肆意的活着。
但要是能活下去,誰會想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