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覺得另有原因?”
回程路上,[林倦歸]不解地發問。
他對男二的成長之路并不怎麼關心,本來就沒有切身參與過,知之甚少,除了霍則深是慕元清的舔狗以外就什麼都不清楚了,系統也不願意分享給他更多情報。
林倦歸正垂眸思索着什麼,聽到[林倦歸]的話他回答說:“隻是給人家一點盼頭,誰知道真相究竟如何?我隻是需要他不那麼頹廢,願意為我所用而已。”
自揭傷疤換取他人信任這種事林倦歸從來沒做過,他不太願意提起自己過去那些事,但看見霍則深被刻意針對,很難不讓他想起小時候的經曆。
盡管他那番話對霍則深來說不一定有用,但至少能讓霍則深有種他不是孤單一人,原來還有人願意相信自己,支持自己的感覺。
不管是為了[林倦歸]的目的還是自己的私心,林倦歸都希望霍則深能重振旗鼓,好好活下去。
就算[林倦歸]說霍則深的成長線非常漫長林倦歸也願意陪他。
回到落宸莊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楊管家早就在門口等候林倦歸了,他說穆彰這會兒正在餐廳,如果林倦歸在這個點回來的話要他過去一起用餐。
“嗯,我知道了。”
來到餐廳的時候穆彰正好吃完飯用餐巾擦着嘴。
看見林倦歸過來他隻是微微瞥了一眼楊管家,楊管家招手讓餐廳裡的傭人離開,并且悄悄把餐廳門關上了。
穆彰是個行蹤不定的人,林倦歸并沒有過問他行程安排的權力,但身為合同的甲方以及掌控欲驚人的Alpha,穆彰不會允許任何事情失控。
林倦歸知道這是一桌鴻門宴,他和穆彰之間其實很尴尬,隻是見面不超過十次的陌生人而已,卻有着這世上最為親密的關系。
和穆彰打完招呼後,林倦歸坐在餐桌的另一邊,還沒等他拿起刀叉就聽見穆彰說:“你最近很忙。”
穆彰當然清楚林倦歸做什麼去了,也從保镖那裡知道了林倦歸莫名其妙從他們眼皮底下溜出去喝酒的事。
林倦歸擡眼看着穆彰,并沒有穆彰預想中的驚慌,而是笑着反問:“想知道我做了什麼?”
他這表現的确出乎穆彰的意料,穆彰勾了下唇,目光探究,并未否認。
餐廳裡的氛圍似乎沒之前那麼凝重了,林倦歸整體狀态很輕松,他用拳頭托着臉說:“我回了一趟林家的公司,踹掉了幾個我早就看不爽的叔叔,這種感覺還挺好的。”
林倦歸笑起來的時候很動人,室内燈照耀下的白淨臉龐如朝陽般嬌豔欲滴。
穆彰愣了會兒神,但他并沒有忘記眼前的人是個心機叵測的Omega。
“既然感覺挺好,怎麼想起一個人出去喝悶酒。”
林倦歸的笑收斂了幾分,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找了個在穆彰聽來很蹩腳的借口:“因為……家裡的關系吧。”
雖然林倦歸本人對他那兩位并不熟悉的父母沒什麼感情,可[林倦歸]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乖乖男,為這些事情多愁善感顯然很正常。
但穆彰卻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是嗎?能做出奪取家裡公司這種事的人應該不會為這點小原因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吧?你是個Omega,不知道不帶保镖獨自去酒吧就等于把自己放在砧闆上等着人宰割嗎?”
林倦歸垂下眼睫,穆彰還真是一點兒面子功夫都不肯做的人。
是因為他認為Omega在他面前就天生弱勢嗎?
“抱歉,我沒想過這些。”林倦歸很是幹脆地認錯了。
穆彰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丁點兒的悔改之意,還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是沒想過,還是刻意為之?别忘了,你現在是我的Omega,要是别人趁機把你綁走來威脅我,你說我是救還是不救?”
林倦歸知道穆彰有看得起自己的本錢,但聽到他這麼說還是認為穆彰太過自以為是。
他擺出一副愧疚的樣子,“我不會拖累你的。”
穆彰不依不饒,“如果你夠聰明,就該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能給我招來任何麻煩,我不會再在你身上下本錢。”
“……我知道了。”
林倦歸整個人都縮在座位裡,像是被穆彰的話吓到了一樣。
可穆彰卻站起身來到林倦歸面前,單手握住林倦歸的下巴迫使他擡頭。
Omega的肌膚滑膩又白皙,還帶着些許穆彰喜歡的木質氣息,不知不覺間穆彰加大了手勁,似乎還挺喜歡這樣的觸感。
兩人對視着,林倦歸微微蹙眉,眼神卻無比鎮定,不見任何懼怕和慌張。
穆彰低笑,絲毫不意外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你在我面前的表演總是很拙劣,就比如這雙眼睛……”
林倦歸掙紮着想脫離穆彰的桎梏,可對方的力氣比他大太多,他這麼做完全是徒勞。
穆彰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他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頗為嫌惡地松開了林倦歸的下巴。
不出意外,林倦歸的下巴已經被捏出了青紫色。
Omega擡手撫摸自己變得滾燙的皮膚,雖然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但心裡已經罵了穆彰一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