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出過那麼多次公務了,隻有一人似乎每次出公務都看不到影子。”雨師站出來對青華大帝道。
衆神君都知道說的是紅菱,于是都不約而同看向孟章神君,而孟章神君似乎感受不到這些目光一樣,神色如常。
“淵卿,你怎麼看?”青華大帝道。
“帝君若是讓我去,自當前往,若是紅菱,她志在修煉,其他不感興趣,如今也并未飛升,未得官職便出公恐不合适。”淵卿道。
衆人一聽不禁臉黑,又是一樣的說辭,都聽膩了。每次都說在修煉,可平日找她切磋又都被拒絕,衆人看到每次孟章神君都幫她推脫,自己卻累死累活,心裡恨得牙癢癢。
“不行,孟章神君你最近一直在幫玉帝做事,自然無暇出公,可紅菱次次都躲過,就算她尚未飛升,可畢竟在天庭修煉,怎麼着也該去幾趟吧!”風神此時也站了出來道。
衆神覺得風神說的有理。至于孟章神君幫玉帝做事,其實就是陪玉帝下棋!玉帝平日裡最喜下棋,孟章神君棋藝了得,就連玉帝也赢不了他,所以平日沒事就拉着孟章神君陪他下棋。況且孟章神君本來就不用出公,這在天庭是人人皆知,所以一般也不會給孟章神君安排事做。
這次下界妖物頻繁作亂,動機不純,所以要派神君下界探查清楚。現如今衆神君都出過很多次公了,都想讓紅菱這個幾乎沒出過公的去。
看到孟章又那麼維護自己的徒弟,自己與孟章私交也不錯,這讓青華大帝犯了難。
“先退下吧。淵卿,你留下。 ”青華大帝對衆神道。
待青華殿上隻剩青華大帝和淵卿後,青華大帝走下台階,面對淵卿道:
“淵卿,紅菱如今修為如何了?”
“甚好。”淵卿道。
“此次出公,我想讓她去。”青華大帝道。
“紅菱也許不合适,等她飛升後再出公也不遲。”淵卿道。
“我知你不願她去,但她終要面對這些,你若擔心,我會再派一個人和她一起。你悉心培養了她這麼久,難道不想看看到底如何了?當年的你多麼意氣風發,難道你不想看看她到底和當年的你……”
青華大帝還未說完,就聽淵卿打斷道:
“我回去和她說說,但一切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說完便拜别青華大帝離開了。
*
頂曦殿
隻見一灰一紅兩人正圍繞一個蟠桃打鬥着,一旁着橙色衣衫的貌美女子坐在案幾旁饒有興趣地看着。紅衣女子卻突然看向灰衣人身後驚喜道:“師父!”
灰衣人一聽便轉頭去看,哪知紅衣女子趁機将蟠桃搶了去。灰衣人發現中計便又向紅衣女子攻去,這時,紅衣女子又道:
“師父!你回來了!”
灰衣人一眼看穿似地道:“我可不會再中計了,紅菱!”說完又向紅菱撲去。
這時橙色衣衫女子道:“青華把你叫過去作甚?怎麼才回來?”
“嗯?”灰衣人疑惑地轉過頭,看見了回來的淵卿,悠悠地來了句:“你怎麼回來了?”
說完便看見紅菱從身後向淵卿跑去,鈴铛也随之響起,邊跑邊把手中的蟠桃朝淵卿遞去:“師父,吃桃兒!”最後還不忘回頭沖自己挑了挑眉,這個動作挑釁意味十足!
他要殺了她!想他銀修,堂堂執明神君,她竟然敢挑釁自己!
“隻是叫我去問了問關于出公的事,問完便回來了。”淵卿回着話,又同時将蟠桃從紅菱手中拿過,和紅菱一起走到案幾旁坐下,将蟠桃放在案幾上。
銀修見案上剛被淵卿放下的蟠桃,伸手便去拿,可在觸碰到蟠桃時,一隻更快的手轉眼已将蟠桃握在手中,擡頭一看,離妙朝自己微微一笑。
銀修:“……”
紅菱見狀也是輕聲一笑,随即便轉頭向淵卿問道:“說了什麼?”
淵卿對他們剛才的一切盡收眼底卻恍若未見:“最近凡間一城妖物頻繁作祟,城外村莊裡的人全部失蹤,需要派人下去探查一二。”
離妙将剛才的蟠桃施法分成幾瓣,嘴上卻道:“确實也聽說了,凡間拿此暫時毫無辦法。”
銀修看見案上分好的蟠桃,伸手去拿,卻又被一隻手搶了去,擡頭一看,離妙将搶先得到的蟠桃遞給紅菱,紅菱得到蟠桃又對自己挑了挑眉。
銀修:“……”
他就不信了!再來!
“然後呢?”離妙開口問道,這次,她又比銀修搶先一步。
紅菱快笑死了。
眼見案幾上還有兩塊蟠桃,銀修這次一定要搶到!
果不其然,這次,又沒搶到。
就差一點!
不僅沒搶到,還被紅菱打了手,最後眼睜睜看到紅菱把蟠桃遞給淵卿。
銀修:“……”
他就想吃個蟠桃有這麼難嗎?
淵卿看到紅菱遞過來的蟠桃,輕搖了搖頭,順手又把蟠桃推回去給紅菱吃。
看到此情此景的銀修:“……”
我一塊都沒有,她還有兩塊,你倒是給我呀!
淵卿進行着剛才的動作的同時,嘴上卻回答着離妙的問題:“青華想派一位神君下去探查,但問題就出在這裡,大部分都已經出過多次公了,他們這次似乎不想再去,因此對此頗有微詞……”說到此處,淵卿略有停頓,眉毛少有地微微皺起,似乎在想該怎麼措辭,“隻有……”
正在此刻,銀修眼見案上還有最後一塊蟠桃,這次,他勢在必得!于是,用比前幾次都快的速度伸向了最後的蟠桃。
“隻有紅菱幾乎沒有出過公,所以他們對此很不滿,便向青華提出要紅菱去!”玄依的聲音在此刻落下,同時落下的,還有他伸向最後那塊蟠桃的手!
毫無意外地,銀修又又又又沒搶到!
“還挺甜!”玄依嘗了一口道。
銀修:“……”
心如死灰,銀修眼睜睜看到最後一塊被玄依的手順走,他瞬間便趴在了案幾上。
“我?”紅菱嘴裡的蟠桃還沒咽下去,怎麼就說起她了,她一臉疑惑,看向淵卿。
衆人并沒有理因為沒搶到桃子而趴在案幾上的銀修。
“你師夫每次都幫你推掉了出公,自然有人要代替你出公,加上他們自己本身出公的次數,自然對你一次都沒去過而心有不滿。”離妙解釋道。
淵卿此時卻道:“紅菱,為師不會讓你去,别擔心。”
雖然這樣說着,可他的眉毛卻并未舒展,紅菱見了很想将那皺起的眉毛扯平。
“雖說不是大事兒,但總會惹人說閑話,況且這事兒确實是我們理虧。”玄依道。
“無妨。”淵卿道。
又是這兩個字,玄依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