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火之大道,而空間是我本體孕育的世界,所以才能在這末法時代的凡世夠動用這兩樣手段。”
“修行在凡世你們是别想了,不過我可以帶你們魂魄回返仙界,助你們重塑肉身,之後能走多遠,就看你們造化了。”
“不過也不是什麼都做不了,雖然無法修行,但悟道可以。我之前就說過,道之所在,無處不在。隻是不能像天地初開時那樣,可以直接觀測領悟。”
“道融入了天地,穩固了天地,所以我們若想悟道,就必須從天地表象開始,進而推斷其中的道理。”
空間裡茅草搭救的庭院,張青禾一番長篇大論,總算用修仙的理論引出物理的概念。
張青禾喝了口茶,給他們消化的時間。
高龔這老頭期期艾艾道:“在這裡也不行嗎?”
張青禾皮笑肉不笑:“可以,等我成道就都不是問題,就是不知道你等不等得起了。”
“呵呵。”高龔讪讪不說話了。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一切需要你們餘生為我用心效力來換,而且還得讓我看到你們的價值。雖說我有意招攬你們,但你們若是沒本事的話,我也不會憑白為你們空耗心神。”
高龔當即自信道:“凰女殿下但請放心,我和敬之别的本事沒有,但牧守一方還是可以的。”
而後又谄媚道:“不知在這過程中,我等可否向您請教大道?”
“可。”張青禾點頭,物理她還是懂點的。
“關于修行,可還有其他疑問?”張青禾看向楊言。
楊言便開口道:“凰女殿下,除了您,其他天人是否也可下凡。”
張青禾想了想,道:“自然,隻是基本沒人會這麼做,我也是機緣巧合才降臨此身。就好比魚兒,不會輕易離開水上岸一樣。我若不是還有幾分本事,怕是早已被劫匪殺死,或者活活餓死。”
“盡管隻是一縷神念,但對于我這個境界,輕易不能有損,否則難以圓滿。”
“不知這修行有何境界?”高龔抓住關鍵詞,忍不住開口。
張青禾道:“沒有統一的标準,各家修行方式不同,境界的劃分和命名自然也不同。不過總的來說,可以歸結為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四個大境。”
“那您?”
張青禾冷眼瞧他。
高龔頓時不敢作聲。
張青禾哼道:“今兒教你個乖,别輕易探查别人修行之事,哪怕是修行境界。”
高龔冷汗直冒:“臣下孟浪,多謝凰女大人指點。”
“好了,我說的也夠多了,後面就看你們行事了。”張青禾借題發揮,她肚裡沒多少貨了,也怕說多錯多。
兩老頭頓時端正态度,楊言道:“聽說凰女殿下有意去越州?不知是何原由?以凰女殿下您的神通術法,直往殷都也不是問題。”
“王朝的壽數太短,我看不上,我要重新打造一個萬世基業。”
申朝之前,已曆經五朝,王朝壽數一說,兩人知道相關概念,但不知道怎樣的基業,才能流傳萬世。
“何不留在呂州?我高家在呂州雖非百年世家,但也頗有幾分名望。呂州牧與我有舊,我書信一封,有您在,我相信他會做出明智的選擇,到時呂州也能任您施為。”高龔開口道。
“呂州乃兵家必争之地,你确定憑借我的名頭,可以讓所有人對我言聽計從?”
“你可以說服族人獻上所有田地嗎?你可以說服族人不享受特權繳納賦稅嗎?你可以說服族人解散家中所有奴仆嗎?”
一連三問問得高龔啞口無言。
張青禾說的這些無疑是在挖世家豪強的根基,而這恰恰是改朝換代的開始,利益之争從來都是不容妥協的。
更别說張青禾做的要更徹底:“我要的不是改朝換代,而是颠覆整個王朝。這吃人的世道,數百年苦難的輪回,該結束了。”
“這…這……可能嗎?”高龔失神呢喃。
張青禾肯定道:“我不知道,但不去做就一定不可能。”
楊言也聽得失神,他之所以辭官,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在其位卻難有作為,如此不如去行醫,還能救治一些病人,哪怕他醫術平平。
聽得張青禾如此遠大目标,楊言恨不能立刻投身其中,當即拜倒在地:“谏之拜見主公!”
見此,高龔也跟着下拜:“敬和拜見主公。”
這時候的領導可不是輕易認的,一旦認了,除非領導不做人,不然下屬是要誓死追随的,否則名聲就臭了,而名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至此,兩人算是徹底歸心,張青禾忙虛扶道:“二老快快請起。都言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如今二寶在手,何愁大業不成,哈哈哈!”
兩人異口同聲道:“必不負主公所願。”
張青禾本就沒打算隐瞞兩人什麼,如今他們真心歸附,更是将當前情況和自己的想法細細說明。
盡管張青禾有參考目标,但實際運用仍需要摸索,所以兩老頭沒再建言,而是表示可以聯系家族,輸送物資、人才,為建設社會主義添磚加瓦。
張青禾表示這個可以有,當然,如果再能帶上三兩好友就更好了。
一開始張青禾是打算自己培養人才的,但事态緊急,又發展過快,實在是等不及。
所以才會強行擄掠人來,也虧得那十幾個識字的良家子配合,不然他們也得被敲悶棍。
對于世家豪族子弟,張青禾現在也不拒絕了,如果實在理念不合,大可等人才培養出來再換掉,先應付眼前的發展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