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被困在一陣黏膩的潮濕中,迷糊中感覺到陣陣酥麻。
雙腳被緊緊地桎梏住,撼動不了半分,蘇可下意識地扭動身體,唇間溢出難耐的低吟,無處安放的手擦過一些硬茬。
她猛地在黑暗中睜開眼,手如觸電般抖了下,全身打了個激靈。
“黎岱,你……”
沉沉暗色中,埋頭在她腳邊的那人擡起亮眼,唇上一片水色。
“你在幹嘛?”她的臉幾乎紅透了,慌亂中踢了幾腳,可惜沒用上力。
黎岱坐在她腿上邪肆地勾了下唇,“啧,醒來可真不乖。”
“……你别這樣。”她真是很怕這樣的黎岱。
“不這樣,要哪樣?”
男人的身體驚人的燙,眼神也像有團火在燒,言辭更是讓人面紅耳赤。
蘇可和他結婚五年,依然無法招架,隻能慌忙别開眼去,手上毫無威懾力地推了推。
輕柔的推搡對黎岱來說更像是點火。
滾燙身體就這麼再次俯下去。
蘇可在心焦的面紅耳赤中敗下陣來。
她不知幾點睡着,模糊中有人在她耳邊叫着乖,又好像被人搬到了浴室,等到風平浪靜後,她感覺床的另一邊空了,滾燙的溫度徹底消失才睡踏實。
第二天醒來,蘇可照例沒看到深夜晚歸的人。
“太太,先生給您準備的早餐。”王媽含笑端上一桌子早點。
蘇可茫然:“都是他做的?”
“是啊,先生6點就起來了,忙了一早上。”
桌上有大大小小的碟子,中西合并,中餐小點,雞絲混沌,清淡白粥,加上西式的炒雞蛋和烤的焦黃的吐司面包。
每個份量都不多,但是這麼多品類是真的要耗時間。
昨晚他們幾點結束的?
蘇可不禁想起這個問題,他怎麼像個鐵人一樣。
“先生可真是沒得說,你看看這手藝,我都比不過,說是五星級酒店大廚的出品也不為過啊……”王媽還在不停地誇,蘇可甚至都懷疑她收了黎岱的好處。
蘇可淺嘗了一個蟹黃包,還沒咽下,院子裡已經響起梁華園的聲音。
“……”她沒想到梁華園這麼快就來接孩子了。
她愣神的功夫,衣着華麗的貴婦已經來到桌前。
梁華園淡淡噓了眼餐桌上的早點,“阿岱做的?”
“您吃了嗎?要不一起吃點?”蘇可硬着頭皮邀請婆婆共進早餐。
“你的口味?”梁華園女士輕呵了聲,輕飄飄的嘲諷讓蘇可覺着自己吃這些平凡的碳水是種罪過。
“算了吧,早上就吃這麼多碳水,怎麼能保持清醒?”她摸了摸手上的巨無霸鑽石戒指,出了餐廳,吩咐王媽,“讓黃玲收拾收拾一舟的東西,以後去我那邊上課,每周回來一次。”
“媽,能不能……”
蘇可試圖給兒子争取長一點的假期,還是被梁華園無情拒絕。
“蘇可,你記住,你這麼優秀的老公就是我培養出來的,黎一舟三歲多了,早該脫離媽媽的溫暖懷抱去接受精英教育……”
“……”
蘇可無話可說,一桌的珍馐早餐愣是食不下咽。
*
蘇可才打開泉山公寓的門,一團白色的毛茸茸撲騰到她身上。
“Pink。”
她驚喜地摸了摸它的頭,小布偶玻璃珠一般的亮眼看到她立刻發出亮閃閃地,尾巴也搖個不停。
蘇可偏頭看向室内,頓時眼前一黑。
沙發上,地上,桌子上,滿是白色棉絮,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布條。
兩天沒來這裡,Pink要把這個小公寓給拆了。
Pink跑在她前面,指引她找到棉絮的來源,是卧室的一個抱枕被抓破了。
小布偶還準備繼續和破抱枕玩,嘴角又叼上了些棉絮。
蘇可沒怎麼養過貓,這時才後知後覺,它是不是餓了。
十分出人意料地抱回這隻布偶,又匆忙地讓它成了留守貓,她甚至沒有想到貓也會餓,公寓裡半點吃食都沒留下。
蘇可很抱歉地摸着軟乎乎的Pink,“你肯定也悶壞了,帶你下去玩順便吃大餐,好嗎?”
小Pink雀躍地喵了幾聲,玻璃珠子铮亮。
一人一貓乘電梯下去,Pink好像得了多動症,在電梯裡就下串下跳,電梯一開門,這隻小貓就蹬着短腿以弓箭離弦的速度發射出去。
“……”
蘇可成了那個被遛的人。
Pink一口氣跑到小區正中的休閑廣場,那裡正好有處噴泉池。
蘇可看它停了下來,心甚欣慰,不過還沒高興三秒,Pink已經躍進了水池裡。
今天也不熱啊,非得進池子?
貓不是怕水嗎?
和渾身濕透的布偶四目相對,蘇可叉腰弓背,循循善誘:“Pink? 出來吧,我帶你去找吃的。”
Pink瞪着铮亮的大眼,對她喵嗚兩聲,居然轉身往裡面跑。
更讓她目瞪口呆地是,小pink的嘴裡瞬間叼了一條小金魚。
真是餓慘了啊。
蘇可從憤怒到深深地自責,可是手上又沒有貓糧,隻能空誘:“放下那條魚,我給你買很大很大的魚。”
“你在着看着它,被讓它跑了。”
熟悉的聲音劃過蘇可的耳膜,她轉頭見到楚清淮高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