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男人很快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蘇可,你咬我?”他終于退開。
“我說了,你别逼我。我說了,趕快回家。”
蘇可猛地推開他,蜷縮到車門邊,抽噎了一口氣,“我真的很冷。”
黎岱的嘴上很狼狽,他也懶得擦,任由鐵鏽般的味道充斥整個口腔。
他緊緊凝視着蘇可,重新取過外套,拉了拉蘇可的上衣。
“都脫掉,穿這件。”
蘇可不應,臉貼在車窗上,用後腦勺回應他。
“我幫你脫?”男人的氣息漸漸危險,聲音發沉。
蘇可氣不過,回頭瞪他:“你什麼總是逼我?”
黎岱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乖,脫掉,會感冒的。”
“……”她在對牛彈琴嗎?
“聽話。”
*
蘇可是被黎岱抱回家的。
濕衣服還是被他脫了下來,他脫的,然後給她披上了那件黑色長大衣。
大衣質感軟綿,套在她身上也不突兀,恰好到她膝蓋處,像是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
她要下車自己走,被人按住。
“你放我下來。”蘇可最恨他這人自作主張。
光天化日,她這麼大一個人又不是不能走。
黎岱偏偏不,把她和大衣緊緊裹在懷裡,輕松地推開門。
王媽正在廚房忙活,探出頭來見到這幅靡麗的場景,會心一笑:“先生,太太,你們先上樓休息,午飯還要一會。”
蘇可的臉紅得不像話,幹脆裝鹌鹑不擡頭看人。
等到被輕輕放到床上,蘇可頓時像炸了毛的小獅子,火急火燎地要推開黎岱。
“對不起。”男人紋絲不動,兩手撐在她身側,從上面深深地凝視着她。
“幹嘛說對不起,黎總怎麼會有錯。”
蘇可最不敢看他這雙黑眸,像是随時要把人吸入深淵,心裡還有氣,偏過頭不願意好好說話。
“我的話隻說一次。”
黎岱的眼神更加幽深,忽然把大衣掀開了,女人如絲緞般的肌膚一覽無遺。
“啊……”蘇可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身體,“你不要又發瘋。”
“發瘋?在我自己家裡,和我老婆上床,算發瘋?”黎岱起身除掉腕表,一粒一粒解開襯衣扣子,視線輕輕掃過她的胸前,淡勾了下唇,“我還有什麼沒看過?你還不如大方放開手。”
他扯掉自己襯衣,開始解皮帶。
“越是遮,越是勾起人心思,有個詞叫欲蓋彌彰,你不知道?”
皮帶“啪”地掉落在地上。
男人的八塊腹肌完整地呈現在她眼前。
他居高臨下地凝視她,“你說我總強迫你,不如這次好好邀請你?”
“……”蘇可的臉又漲得通紅。
“滾。”
“可以,一起。”
黎岱還算有點人性,沒有折騰她,隻是幫她洗了個澡,還吹幹了頭發。
他們下樓吃飯已經兩點了,蘇可沒什麼胃口,随便吃了兩口。
黎岱吃完飯,端起杯咖啡,淡淡看她:“今天為什麼哭?”
蘇可埋頭在喝湯,很久才回他:“沒什麼,想我爸媽了。”
“不是因為别的?”
蘇可莫名擡頭,皺眉:“還能因為什麼?”
黎岱别開視線,點了支煙,沒再說什麼。
吸了兩口,他把煙徒手掐滅,回頭看她:“沒什麼想和我說?”
蘇可想起黃文秀的話,臉上有些不自然,“沒什麼,就是我媽……”
她看見黎岱臉上有些嘲弄的表情,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忽然改口說:“黃文秀,我養母,她說蘇翊在搞項目,要投資……”
“多少?”黎岱開始整理袖扣,嘴裡依然叼着那根滅掉的煙,“不用說數字,讓他明天來山嶽找我。”
“哦。”
蘇可心裡還是不安,加了一句,“你看着辦,如果不行,可以不投錢。”
黎岱哼笑:“怎麼?替你老公省錢?”
“放心,我别的沒有,錢有的是。”
“我可勞記着婚前的協議呢。”
舊事重提,蘇可的臉色變了變,消下去的氣又騰騰冒出來。
“不用你提,我也記着。”
“放心,我就圖你的錢,你圖我身體,你千萬别上趕着談什麼感情。”
“你以後不逼我就更好了。”
“我知道的,黎總,你一定不會愛上我的。”她譏诮地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