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趁放松的瞬間,猛地踢了他一腳,咬牙說:“黎一舟還在這呢。”
“怕什麼,他睡得熟。”
蘇可本想說這樣不好,到嘴的話收了回去。
她越是着急,黎岱就越是被取悅。
她靜靜地注視着上方,斂起動情的眼神,留給他一個冰冷的眼神,任憑他欲/念深重的眼睛探看自己。
黎岱的神情果然變了。
暈黃燈光映出他鋒利的五官,他的眼像是沾染了霜雪,冰冷中透着狠戾。
他猛地一用力,蘇可的臉上終于現出破碎之色。
早上蘇可的頭被疼醒,房間中依然飄蕩着暧昧靡麗的氣息,床的另一邊是空的。黎一周都不見了蹤影,蘇可跳起床大喊:“舟舟?”
“你繼續睡,舟舟吃完早餐了,我送去夫人那邊。”
黃玲休假回來了,在樓下回話。
蘇可定定神,又聽到黃王媽說:“夫人送了很多補品過來,剛剛走。”
蘇可胡亂披了件衣服出來,“媽來過了?怎麼沒叫醒我?”
王媽笑着推她進去洗漱。
“不用着急,夫人讓我不叫你的,說要讓你好好休息,調好身體,準備二胎啊。”
王媽暧昧地瞥了眼主卧,“我看到換下來的床單了,這樣很快能懷上的。”
“……”
,
蘇可趕緊轉進洗手間整理自己,“我送舟舟去媽那邊吧。”
“有黃玲去了,你湊什麼熱鬧?”
黎岱的聲音突然闖入,蘇可停在洗手間門口。
她有些氣悶,忽地又想起昨晚的荒唐事,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憋出一句質問:“你怎麼還在家?”
“我不在家,應該在哪裡?”
黎岱神色冷淡地進來,王媽看這個情形立刻開溜,還很貼心地關上門。
蘇可看他兩眼,先躲進了洗手間。
她磨蹭地洗簌完畢才打開門,赫然看到黎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那人正似笑非笑地勾着一團紅色。
蘇可的臉唰地紅了。
昨晚這人可恨至極,口頭上說是不要影響黎一舟睡覺,其實腦子裡早想好了怎麼折騰她。
比如把她抱進衣帽間,逼她換了這套羞恥的睡衣。
紅色的透明狐狸裝,幾根布條帶九條黑色的狐狸尾巴。
偏偏那幾條尾巴毛茸茸地,掃在人身上癢癢麻麻。
蘇可一個箭步沖過去,要去搶他手上的裙子,黎岱薄唇微勾,把裙子高舉到頭頂,另一隻手擒住了她的手。
“給我。”她生氣地瞪人。
“可以。”黎岱居高臨下,忽然手上一轉把她拉着壓到沙發上,“除非你再穿一次。”
“瘋了吧,你,大白天的。”
“大白天怎麼了?”
“你放開我,我還有事。”
“有什麼事?”黎岱岱聲音透着危險,“我從今天開始在家裡辦公,準備給自己放個假,你要幹什麼,我都陪着。”
“……”
蘇可呆愣地不知道說什麼。
他是不是瘋了。
這幾個月都在出差,現在突然停下來,肯定不對勁。
“山嶽不是正要推出新車?聽說你們最近還在搞AI項目……”
黎岱知道她什麼心思,不過是不想在家裡看見他。
他忽然俯身攫住她的紅唇,蜻蜓點水般地,很快分開,“你倒是對山嶽很了解,老闆娘做的很盡責。”
“不是,我……”蘇可覺得他的氣息越來越危險,她全身現在還酸脹呢,不想再招惹他。
隻能祭出大招。
“你壓疼我了,老公。”
黎岱眼神一滞,蘇可又推了一下:“真的很疼。”
這招百試不爽,黎岱果然松開了她,“哪裡疼?”
“不用你管。”
她忙着脫身,躲去衣帽間。
蘇可再出來時,家裡已經空蕩蕩了,除了那位正在落地窗前看書的男人。
“他們都走了?”
“嗯,走了。”黎岱淡淡地看過來。
“你今天真不去公司?”
“不去,老闆還不能休息了?”
“……”
蘇可心中忐忑,總覺得他在醞釀什麼。
下樓吃過早午餐,兩人有點大眼瞪小眼。
結婚五年,他們還真的沒有這麼大白天地單獨在客廳裡待着。若不是黎家的每月聚餐,蘇可多是在單獨晚上見到他,準确說在床上見到他。
三月的天氣開始好轉,客廳大落地窗裡是滿地的陽光。
蘇可在下面煎熬了幾分鐘,正要逃走,黎岱說話了。
“要去泉山公寓嗎?”
“?”
蘇可心中警鈴大作。
看着女人呆楞的表情,黎岱的心中刮過疾風暴雨。
蘇可一定有事瞞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