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上窗重新坐在桌前,“已經不算後日了,而且也太遲,外面一直有人在盯梢,現在他們也沒有消停,我們必須在今天将暗處的人解決掉。”
此時已過了子時,是新的一天了。
思弓笑了一下,“不僅僅是躲在暗處的人,和隔壁的彪形大漢,都可以決定這個梅縣任何事情的人,我們還一面都沒有見過。”
房妙愛和白照異口同聲。
“祭司。”
“祭司。”
說完這句,房妙愛低頭去看破霧,他讓破霧坐到自己身邊,輕聲跟他說。
“破霧,有一些事情,我們必須要去做,接下來,如果你不跟着我們一起,也是可以的。”
破霧搖搖頭,不擡頭去看人,聲音悶悶的:“我要和姐姐一起。鬧鬼之處的地方,我已經知道怎麼走了,姐姐再去的話,帶上我就不會迷路了。”
破霧仿佛天生就有一種能力,隻要他走過的地方,他就不會忘記,他可以從身邊的花、鳥、樹、草等分辨出正确的方向。
他不知道怎麼和人說這種感覺,但他知道正确的路就在那裡。
事已至此,有些事需要直接和破霧挑明,就算他還隻是一個孩子。
房妙愛正要說,白照抓住了她的手,溫熱的體溫順着兩人接觸的皮膚在傳遞,她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阿牛哥。”
思弓眼疾手快,“啪”一聲響過。
思弓嘴角含笑依舊端坐在位置上,隻是白照抓着房妙愛的手上出現了一個泛紅的掌印。
幾人也隻見到一道殘影。
但,此時思弓的手卻被白照另一隻手牢牢抓着。
白照面色不虞,質問:“思弓公子,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是去了那些人藏身之地一次便被人策反了?尋找機會要對我進行暗殺?”
思弓絲毫沒有被人抓住手的尴尬,面色含笑,端莊優雅,“阿牛公子,可曾學過兩日文,可知男女授受不親,你這般抓住别人的手,是要做什麼?”
房妙愛“唰”一下,将自己手從白照手中抽了出來,打哈哈道:“或許是抓錯了,可能是想拉着破霧,我倆離得近。”
說完這一句也不再聽他倆到底還要怎麼樣?
房妙愛對破霧道:“我知道你從小信仰觀音神像,十分信任村裡的祭司大人,但我們之後做的事情可能會讓你無法接受,之前消失的那些人,或許同祭祀大人有關。”
破霧低着的頭緊緊靠在房妙愛身上,什麼都沒有說。
他或許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隻是不願意看清,不願意相信罷了。
房妙愛知道他理解了,沒有再多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