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到吳府醫身上,他輕輕聞了一下,“桃花香,但為什麼會有淡淡的薄荷香?”
極其淡的味道,似是不經意見蹭到的一般,他掃了一眼房妙愛腰間,沒有看到有其他香囊。
房妙愛從懷裡掏出另一個明顯比吳府醫手裡精緻很多的香囊,“大概是這個上面的味道。”
白照最近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她覺得随身帶着比較好,遇到了就能夠給他。
吳府醫将自己手中的香囊,同房妙愛手中的香囊比了一下,“果然一個價位一個質量。”
房妙愛不去聽其中的譏諷,自豪道:“那是,童叟無欺!”
丞相府裡的一應諸事,在趙姨娘的打理下井井有條。
丞相小姐白天跟着趙姨娘學打理府中諸事,晚上還有嬷嬷給她上課,日子過得非常緊湊。
等她得出空閑已經是十天後了。
這十天,幾乎每日丞相都會召房妙愛過去,和他一起下棋。
丞相小姐腳步匆匆,她身邊的嬷嬷跟着小跑。
嬷嬷一邊跑一邊勸,“小姐,您若是身體有什麼不适,直接讓府醫過來給您診治便好,您千金之軀何必非要去那府醫處找人?”
丞相小姐冷笑一聲,“我可不得去看看嘛,不然明日府中再多出來一個主母都不知道。”
“小姐慎言。”嬷嬷面色驚恐,“丞相主母的位置不是誰想做的便能做的,不論是哪個,給一個姨娘貴妾的身份已經是擡舉了,您何苦跑這麼一趟?”
丞相小姐腳步猛地停了下來,看向嬷嬷,“嬷嬷是如此想的?就怕有人心比天高。”
她們兩個人正說着,那邊房妙愛身後跟着一個捧着托盤的丫鬟迎面走來。
那托盤看着沉甸甸的,顯然又是些什麼好東西。
房妙愛近幾日同丞相下棋,丞相下開心了,總會賞她點什麼,就算她推拒也不管用,最後她索性說,“既然賞,不如賞銀錢。”
是以,再之後房妙愛得到的賞都是銀錢。
現在身後跟着丫鬟手裡的托盤,放着的便是今日丞相賞的銀錢。
而且,近日白照不知道在抽什麼風,人是見不到的,每日她醒來房間裡必然是放着一箱錢的。
她現在住的屋子裡面,現在已經快被銀子填滿了。
一開始一金一銀兩座小山,她原本想着等白照來了,讓他拿回去,誰能想到一直不見人影,偏偏還一直送錢來。
她正想着,沒注意到路上的,直到被嬷嬷的聲音驚醒,才停下腳步。
“房府醫,這是從哪裡來?”
房妙愛回過神來,她同丞相小姐隻有一步的距離,若不是丞相小姐身邊的嬷嬷出聲提醒,她就要撞在人的身上了。
她正要告罪。
丞相小姐面色難看,出聲譏諷:“還能從哪裡來?自然是我爹爹的房裡,如今日日都往那裡去,日日又捧着賞賜回來,我是不是快要改口叫您姨娘了?”
房妙愛挑挑眉,并不接茬,“聽聞丞相小姐進來主持中饋,十分辛苦,不想還有時間聽一些風言風語,看來是尚且有餘力。”
言外之意,課上的還不夠滿。
就房妙愛現在天天去丞相那,隻要她提上一句,丞相小姐必然會被加重課業。
丞相小姐怒極反笑,“好啊!真是好!還沒進門,竟然就要管這府裡的事情了!我倒是要看爹爹怎麼說!”
丞相小姐“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往丞相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