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過來,“這件事裡面,丞相認為丞相小姐是被丞相夫人以及丞相夫人安排在她身邊的人挑撥、引導的,因為她對府中一切完全不知,且天然得和丞相在同一個戰線上,最多不過是些孩子般的不安全感,這還是由于父女多年失散導緻的。”
房妙愛:“對。”
吳府醫皺眉,“那這次……如果真的查下去,有沒有其他人插手先不說,必然會查到白家的勢力摻和在其中。”
房妙愛也是如此想,她看向白照,“你出現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今日揚州白氏的勢力能用這種方式進行警告,明日也可以讓你身份曝露在丞相面前。”
揚州白氏未來繼承人隐藏身份進入丞相多日。
一旦這個消息暴露,依照丞相那個多疑的性子,揚州白氏樹大根深或許不會怎麼樣,但白照一定不會好過。
白照面上一閃而過一絲不知名的神情,隻是道:“不會的。”
他補充道:“他們不會這麼做,你且安心,我在丞相府裡不會有危險。”
白照不欲在多說,轉了話題,“我記得你的易容之術一般不會受到影響,今日為何這樣回來了?”
房妙愛看出來白照的意圖,也沒揪着多問,順着他的話接了下來,“丞相要認我為義女,他生性多疑,總得讓他抓着點我的小辮子,不然日後他對我也不放心用。”
主動揭露自己易容之事,就是将自己的把柄主動遞到丞相手中。
至于把柄到底有沒有用……
房妙愛咳嗽一聲,“反正認義女的事情是定下來了。”
吳府醫震驚,“當時你就想到将自己這個把柄遞給丞相?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我還以為你要跟丞相說丞相小姐的壞話,才讓我離開的。”
他快被自己蠢哭了。
房妙愛看了他一眼,眼中意味難明。
吳府醫羞愧不如,“知道你聰明了,好吧?”
這個世上多他一個聰明腦袋怎麼了!
白照少有的露出一絲溫和的情緒,在吳府醫肩膀上無言拍了拍。
吳府醫覺得自己更可悲了。
嗚。
兩日後,丞相讓人送來了認義女的日期。
六月初二。
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現在到六月初二,隔着一個皇後誕辰。
白照看着紅底灑金帖子上的日子,“你現在算是闆上釘釘的丞相義女,五月二十皇後誕辰,到時你必然會作為丞相府女眷出席。”
房妙愛倒是沒想到這一層,收拾東西的手一頓。
她要搬去蒹葭院,府醫處不讓丫鬟小厮進來,便隻能她自己收拾。
房妙愛疑惑:“皇後誕辰我一個還沒正式走過場的義女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