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個寬敞的合乎丞相小姐的棺材。
卻在一件事上犯了難。
蒹葭院的院門開着,管家站在院門外,吳府醫站在院門裡。
吳府醫面色難看:“一時半會房妙愛的屍體怕是沒辦法好好安置了。”
管家低垂着頭,“丞相吩咐了要好好辦,還請吳府醫不要為難。”
他說得恭敬,卻帶着兩分得不善。
言外之意,若是吳府醫為難,他為了完成丞相的交代,那就要動點手段了。
吳府醫額頭又開始痛了,比剛才還要痛。
他先前往茶壺裡下的藥本來就不多,多了白照一喝便能喝出來。
是以,那壺茶白照喝了整整兩杯才被藥倒。
丞相離開蒹葭院往皇宮去沒多久,白照便醒了。
白照醒了之後,也不管身體因為藥力還在發軟,跌跌撞撞往屋裡去,看到床上房妙愛的屍體,将屍體牢牢抱在懷裡才平靜下來。
吳府醫将這些都看在了眼裡,越發覺得白照的情緒不對。
吳府醫試探着問:“白照,你不去準備三書六禮了嗎?”
白照突然瞪了過來,眼中含着濃烈的殺意。
吳府醫毫不懷疑,若是此時白照沒有雙手都抱着房妙愛,怕是會對他動手。
白照知道是他給他下藥了。
吳府醫搖搖頭,看向面前的管家,“我攔着你也是為你好,你去裡面若是強行非要帶走房妙愛的屍體,白照怕是會将你殺了。”
“嗯。”管家應了一聲,“丞相交代的事情要完成,還請吳府醫讓讓。”
吳府醫自覺勸到位了,讓開了路。
他不想看血腥場面了,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夠了,沒有跟着管家進入屋内。
但奇怪的是,沒有發生任何流血事件,過了一會兒白照抱着房妙愛的屍體跟着管家出來了,也不知道管家是怎麼和白照說的。
一路上管家沒有給白照搭一把手,白照抱着房妙愛的屍體,跟在管家的後面,也不問到底去哪裡,隻是跟在後面走着。
走了一路,拐了幾個彎,到了已經布置好的靈堂。
白照将房妙愛的屍體輕輕的放在了棺材裡面。
緊接着,他自己也躺到了裡面。
幸好棺材本來就很大,裡面還沒有放各種陪葬的寶貝,空間夠兩個成年人平躺下。
吳府醫吓得一個哆嗦,他也跟在後面過來了,拽住管家的胳膊,咬牙:“白照,不能殉情。”
管家看了他一眼,眼中皆是疑惑,“殉什麼情?”
那邊棺材的蓋子都要往上蓋了,棺材蓋和棺材身體發出摩擦的聲音。
吳府醫吓得死死抓着管家,“你到底要做什麼?”
管家沒搭理他,讓他自己看。
棺材蓋慢慢合上,卻留了一道縫隙出來,最後裡面的人呼吸,不至于讓棺材裡活着的人憋死。
吳府醫看到這裡才松了一口氣,但心還是高高的提着,“你到底和白照說了什麼?要不然他怎麼會聽你的話?”
管家:“隻是一些肺腑之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