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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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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孩子試了衣服不得到家長面前走一圈麼?他在育兒方面也算十八年老手了,要是流入月嫂市場是很難被下戶的。

另一個一直等在旁邊的導購注意到了:“賀先生,這件禮服是我們本季的設計師款,您是我們最重要的客戶,有優先購買權。我有榮幸先給您介紹一下嗎?”

畫冊裡,是一抹灼灼的赤紅,豔麗遠勝掌間咬痕。蒙臉的模特高挑,肌膚蜜色,那長裙自頸部至腰身釘着層次變化豐富的珍珠,脊背卻刻意留出大片镂空。

賀明霁不假思索地拒絕:“不必了。”

緊閉的試衣間,能聽到導購隔着門與景澄低語,好像在讨論腰帶要怎麼系才最好看。

年輕男人搭着眼睫,手指無意識地碾過長裙的底端,就像碾過一枚倒垂的花瓣。

兩個小時後,試衣全部結束,裝衣服的紙袋紙盒足夠家屬院看門大爺翹首以盼,以超過八毛一斤的價格重金求購。

如果這是一個抽卡換裝遊戲,景澄确認自己一個月都抽不到重複配件。

商場派車将他們送回了廿秋,後備箱被塞滿猶不夠,後座也擺滿了購物袋。

景澄坐回到副駕駛,看着賀明霁的手搭在方向盤上。

他的手很好看,幹淨的白,骨節修長清晰,又不缺乏力量感。指甲則修成溫和的圓鈍輪廓,如此對比,那咬痕真是刺眼。

賀明霁邊打方向盤邊看路況,餘光注意到她的神情,問道:“沒電了?”

“用腦過度。”景澄懶洋洋地接話。

“那直接回家,還缺什麼,明天買了再讓人送過來。”

景澄點點頭,略有些散亂的烏發跟着晃蕩:“謝謝哥哥。”

“嗯。”

“對了哥哥,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話題跳躍得毫無道理,副駕駛的人眼巴巴地看他,賀明霁不明所以,“别想教育我‘副駕駛有特殊意義’,所以你打算和包裝袋擠一擠。”

景澄把目光從方向盤移開。

她垂着烏長羽睫,幽幽地想,沒有?莫非她哥拿的還是現在挺流行的先做後愛劇本嗎?藝術果真來源于生活并且可以暴揍生活。

但景澄沒有繼續讨論下去的欲望了。

她亢奮過又冷靜下來的大腦極其疲憊,同時空蕩得不想容納任何思考。

所以也很困,梨渦更是冒不出來。她側過身,留給賀明霁一個圓潤的後腦勺,答非所問:“晚安。”

賀明霁習慣了景澄的腦回路,他空出一隻手,把她那側的燈光調暗。

車裡放着低沉的外文歌,是某部美國老電影*的配樂。

“……That God himself did make us into corresponding shapes

Like puzzle pieces from the clay

And true it may seem like a stretch

But it's thoughts like this that catch

My troubled head when you're away……”

(譯:上帝親手将我們塑造成相配的形狀,如同粘土中的拼圖碎片一般契合,這或許聽起來有些誇張,但在你不在時,這樣的念頭萦繞着我煩亂的思緒。)

電影的情節沒有旋律深刻,隻記得是個小鎮青年回到久違的故鄉,重新認識了家人、又遇到個心愛的女孩。

“居然會問我有沒有女朋友,以前明明不好奇這種事。因為我問了她戀愛的問題?”賀明霁陷入思索。

他在男女情感上一貫地沒有需求,這主要得益于父母間亂麻似的糾葛,而長輩處理糾葛的終極手段是一生不相見。不過,要是真有結婚的人,他當然會告訴景澄,不必景澄特地來問——畢竟他不會集郵似的在朋友圈留下義烏貓的照片。

但刻薄的話說太多,肯定惹景澄炸毛。他眉心很輕地皺了下,轉瞬又覺得妹妹炸毛時好笑大過威懾。

夜間仍堵車,紅綠燈融化在城市的霓虹當中,歌單換過數十首,景澄睡意沉沉,賀明霁将車平穩地開回夏園。

“到家了。”

他解開安全帶,側過身去,而某個睡眠質量很好的人倚着座椅,頭發蓋住半張臉,隻露出下巴一截精巧的弧。

賀明霁将她的座椅調低了些,又看了看車内始終适宜的溫度。

“不下去麼?幹脆睡車上好了。反正你當背包客的時候,甚至和猴子一塊合租過。”他莞爾。

賀明霁心知,這個世界是無法丈量的廣闊,他卻從景澄的朋友圈瞥得驚豔的邊角,他創業後幾乎紮根宜澤,所見的風景不過是出差城市相似的摩天大樓。兩個人一起長大,生活軌迹卻截然不同。

座椅底下忽然響起連續的消息提示聲,熟睡的人仍沒有醒來的打算,賀明霁俯身,毫不意外地找到了她再次被卡住的手機。

沒備注的國外号碼。

“你終于看清Alex了,那心裡是不是還可能再有我?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願意和他一起吃晚餐……和你分開的每一天,我對着鏡子計算比較,這張臉和剛認識你的時候沒有發生任何不同。可是你不再看向我了。”

“Alex就是個月匈大無腦的金發傻白甜,連入學都要靠父母在校友會的贊助。平時高高在上,哭起來像沒發育完畢的草履蟲,明明是帆船隊的隊長,結果連學校外的排水渠都爬不上來。他以為隻要濕淋淋地站在水裡哭泣,你就會說原諒他。”

“不提他了,令人倒胃口。景澄,我想申請中國的大學生交換項目,你覺得怎麼樣?準确地說,我想申請見你。岑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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